一切,依旧又在不言中。
米擒真野慢慢低头,上前拱手:“末将遵命!”
没藏荣仁面色阴狠,似也带着复仇的愿望,带着重新证明自己的期盼,上前一语:“末将定把宋狗杀得片甲不留!”
米擒真野连忙出言:“此番宋狗势大,不可出击,一定坚守城池!只待战事攻防易势,才可出击!”
没藏荣仁瞥了一眼米擒真野,便是不答。
势大的宋狗狄咏,此时势力并不大,很小,拢共不过两万多人,凭这两万人,攻城掠地还真不够用!
党项开始聚兵了,可把狄咏吓坏了,连忙上书,党项果真不出所料,六百里失地,欲意再夺,已是卷土重来之势,还请朝廷快快定夺,否则不堪设想。
这事,就是阳谋,没啥说的,无法证伪!
狄咏更不怕有人看破什么端倪,事已到了这个地步,还能是谁的错不成?
难道派使者往西夏求和?说我大宋没有开战之意?商量一下?能不能各自罢兵?
而今皇帝之心态,能听这种话?大宋天朝上国之威,岂不颜面扫地?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到时候党项开口要地要钱,给是不给?
现在只有一条路,除非党项来求和,称臣纳贡,主动把兵马散去。喊爹,再孝敬一点,这事就过去了。
但党项有一种极度的不安全感,时刻处在国破家亡的处境里,他要的是活路,他怕的是没活路,怕你聚兵欲意亡国,宋亡西夏之心,从未停过。岂能又信了你搞这么大动作,耗费那么多钱粮,能轻易罢兵?能见好就收?
这种心态,还真猜中了狄咏所想,就算西夏派使节求和,那也是徒劳,狄咏能让仗打不起来?
欲加之罪,哪里能怕没有借口?我铁了心要打你,你看一眼都是罪过。真理,只在剑锋之上,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内。
狄咏,是个异类,整个天下的异类。党项所有的猜疑,都能猜对狄咏这个异类的所作所为。
此番宋来,就是要打仗,就是要灭国。
阳谋,永远是最好用的!
狄咏,要做的就是不断上书,一封一封,一封比一封急。今日,敌军在哪里聚了多少,明日,敌军往哪个方向在动……
今日夏州什么情况,增兵了多少,明日宥州什么情况……大漠之北,党项黑山军司有何异动……
狄咏都不用真知道,拿笔来编,也能编个八九不离十。
一封一封,八百里加急的快马,雪片一般往汴京城里送!
却也有快马直去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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