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们的亲热还是被打断了,慕云初电话响起的声音不识趣地打断了这暧昧的氛围。
靳长梧把慕云初抱在怀里,低笑着,笑得浪荡,“初初今天真甜。”
慕云初撩起眼皮子,没好气地瞪他,“我的唇膏被你全吃没了,能不甜吗?”
靳长梧闷笑,又坏又痞,低头,额头抵着她的后颈,手握住她的手,暗哑的声音里面有压着的火,“帮帮哥哥吗?”
催命一般的电话又响起,慕云初打开他的手,接通了电话。
电话是她师父零度的小助理打过来的。
“他的小说是不是又看没了?他看小说的速度也太快了一点吧?”慕云初的语气里面有一丝幽怨。
“不是。”
对面的小助理沉默了一会儿,很纠结地说:“他不让我跟你说,但是我觉得这件事你还是很有必要知道。”
“他怎么了?”慕云初的语气听上去好像不太在意。
零度自己也说了,慕云初不会在意他的,他们之间就是普普通通的塑料师徒,只有金钱才能推动他们之间的关系。
但小助理总觉得不是这样的,他们之间才不是塑料师徒,所以这才打了这通越洋电话。
“他的手受伤了,很严重的伤。”
“他的手不是早就废了吗?”慕云初听上去有些无语,好似小助理说的都是废话。
“不是那个,是他的手被腐蚀了,皮肤有些溃烂,他自己好像懒得治,我担心他是不是精神上出了问题,毕竟——”
毕竟哪个医生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部溃烂,而懒得医治的?
后面这半句话小助理没有说出来,但是懂的都懂。
慕云初沉吟片刻,很无情地开口道:“那是他自己的事,他想受罪,就受吧。”
说完,就挂了电话。
可是挂完电话之后,她的眉头紧锁,心不在焉地看着外面。
说话的时候漠不关心的是她,但是挂完电话心不在焉的也是她。
靳长梧把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靠在后面,从下方对上她的眼睛,手轻轻捏了一把她软嫩的脸颊,问:“担心你师父?”
慕云初摇摇头,“不担心啊,年纪大了,脑子有毛病很正常。”
说话的时候低着眉,睫毛颤动。
既然她做不来关心那个脑子有大病的师父,那他就先吧。
“但我还挺担心的,要不是他给我照片,我也不知道你就是负一。”
慕云初猛然抬头,神色惊很惊讶,咬牙切齿地开口,“他给了你我的照片??”
靳长梧姿态悠闲,调子不缓不急的,尾音上扬,懒懒地应了一声,“嗯啊,他是叛徒,你不想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