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怪他?”
“他是为了我和九安,为了不让萧乾把我们当做替罪羊,才狠心动的手。他是为了我,我又怎么会怪他。”
“我不懂这些。”
“鹤兮,你只懂你的医书,只懂得救人,却不懂爱人。我和你一样,只懂的爱人,却不懂的怎么放弃。你知道我喜欢他吧?”
徐鹤兮点头。
“我喜欢了他好多年了,但从来不敢说出口。我就怕一说吧,他就不见了。因为我怕他会拒绝我。那晚,他刺了我一剑,我就在想,如果换做是我,会舍不舍得对他下手。我想了很久,答案是会。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喜欢他,不想让他死。”
“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你喜欢他,不愿他死,所以会刺那一剑。而他也做了同样的选择,这说明什么?”
“什么?”
“他和你一样啊,傅城圭喜欢你。”
“你说什么?”
琅桓觉得自己心都快从胸腔里跳出来了。阴影里走出一道黑色人影,那么陌生又那么熟悉。
他攀附着柱子站起身,视线在眼眶温热中变模糊。
徐鹤兮不知何时早已离去。
他走进,慢慢走进,脚步声落在他心里,仿佛一把坚硬的利锤温柔而坚定的敲开包裹着心脏的坚冰。
那人将他揽住怀里,逐渐用劲。琅桓也紧紧的回抱那人,不肯放手。
“我说,我也喜欢你。”
耳边的声音,简单、有力、坚定、仿佛一坛酿了十多年的美酒,终于启封,不开则以,一闻便醉。
有人声传来,傅城圭放开了琅桓,两人相视一笑。趁着夜色,在宽袖中牵起手掌,向着人群聚集处走去。
他好多话想对他说,但他不急。
因为他知道,未来的时间有很多,很多。他会倾尽一生的时间,去聆听他的回答。
“听说公子灵皋也来赴宴了?人呢?你们有谁看见了吗?”
“传言说公子灵皋少年英才,如果真的出现,恐怕会引人注目吧。”
“也有可能是传言添油加醋。”
“或许他就是个普通人。只是文采稍好些,家境也不错,长得也还不错了,又得了几句大儒的赞扬。”
“再厉害也不过两只眼睛一只嘴巴,难不成他还是神仙,会腾云驾雾不成。”
“鎏金阁里那四句诗,我就觉得不知所云,要我写,我也能写出来。”
“那可是灵皋四岁时的习作。换你,你四岁能写的出来?”
“沈渡和徐敬安的称赞。换你,你也能在十二三岁时得一句?”
文采天赋,江郎也会才尽,更不必说常年不曾有半点文墨现世的公子灵皋,一个就连真实的姓名、身份、年纪、相貌都不被众人所知的神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