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样一来,闵小姐,你也去尝尝入狱的滋味了。也许,运气好一点,也能像我这样只要坐三年牢就能出来的。到那时,闵小姐你可真真是人老珠黄了。”
湛蓝也是不冷不热地讽刺一句,一想到闵敏也会经历她的痛苦,她就觉得大快人心。在监狱里,她过的可真是生不如死的日子,被那么多可怕的女囚欺负,这些都是拜他所赐啊。要是闵敏入狱了啊,她也一定会找些麻烦让她爽一爽。
听得靳茜说的这些,闵敏第一次觉得浑身发冷,头皮发麻。
她身子微微一颤,强自告诉自己别怕,他们拿不出证据来。
“这是个公正的讲究证据的法治社会,也不是随便你们几句话,就能告我坐牢呀。”
闵敏仰脸大笑,可那张笑脸愈发苍白,兴许,她自己也没有信心了,只是安慰自己罢了。
湛蓝却明白她这越笑,就越是心虚。
门口,有人绅士的敲了敲门,一双狐狸似得的狭长双眸从众人身上一一掠过,“这里挺热闹的嘛?”
一听声音便知是郎闫东来了。
湛蓝的微微发干的嘴角扬了一扬,落入靳明瑧的心里,让他堵得慌。
郎闫东一来,便教她如此欢喜么?
郎闫东走过闵敏身边时,瞧了一眼闵敏的腿,豪放笑言,“闵小姐终于能独立行走啦?真是可喜可贺啊。闵小姐今后要万万保重好自己的腿啊,别自己作死又给整残了。否则我和我的兄弟都会很苦恼的。”
他故意在“我的兄弟”上加重音量,那让闵敏眉心一跳,他这是指的祁砚吧?难道,他发现了她和祁砚之间的那些可耻秘密?
靳茜皱了皱眉,这个俊目飞扬的男人又是哪位?手里居然还捧了一束玫瑰百合,直接向湛蓝大步走去,“怎么站在这里,快坐下坐下。”
郎闫东扶着湛蓝,让她坐在床沿,将花递到了湛蓝鼻子下,旁若无人地与她轻说,“我给你带了花,来闻闻看,香不香?”
红白相间的鲜艳欲滴的花朵衬着湛蓝的脸色也红润不少,她听话又顺从地低首嗅了嗅花朵,浅浅的挽唇,“真香。东子,谢谢你来看我。”
她的手摸索过去,要去接下花,他温柔牵过她的手,将她的手带到花托上,“你要是喜欢呐,以后我每天都来看你。其实呢,你大可以从靳宅搬出来,我会给你最贴心温暖的照顾,就像女人用的那个啥一样。”
那个啥,是卫生棉吧?
湛蓝被逗得一笑,眉梢眼里都是温婉缱绻的笑意,那是靳明瑧许久不曾见过的,他所有的付出,都抵不过这个男人的一束花吗?
这是怎样的一种痛?
所有的炽热真挚的情感就像付之东流了一般。
靳茜只觉二哥的脸色越来越黑,要是额头印个月亮,那与包黑炭简直无异,这个男人是二哥强劲的情敌啊。
又见二哥的手一紧,手背上青筋暴突,一抬手,便揽过了身边的闵敏,而他的手正好握住了闵敏受伤的肩头,闵敏痛得轻哼一声,他这是要做什么?
“闵敏,你的腿既然好了,何必瞒着我呢?非得让我用这样的手段逼你说真话,你这坏猫咪可一点也不老实。今晚,我可得为你好好庆祝一下。你不是说想吃刷狗肉吗?我们就拿那条咬伤你的狗给你加菜,怎样?”
都说女人翻脸跟翻书一样快,敢情靳明瑧这变脸的速度也不是盖的呀。
闵敏真不知道靳明瑧这是演的哪出,只怕他又是利用她来气秦湛蓝了吧?
但为何他虐秦湛蓝的时候,还要虐她呢?
肩头被他越捏越痛,有些红色液体也随之流出,但她也只能忍着,笑逐颜开道,“当然好啊。这冬天吃狗肉可是最滋补了,尤其对男人还有壮。阳的功效。”
女人言语间处处是暧昧和挑逗,像是暗示着吃过狗肉后的夜晚可以做些其他有益身心的活动一样。
“靳明瑧,你怎么说话不算话,你刚才还说不吃狗肉的!”
湛蓝忿懑地握了握花束,好看的眉头皱起来。
“怎么,那狗是我买的,我连做主的权力都没有了么?我突然改变想法,想吃狗肉了,你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