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来了,朕倒要让他知道,当年朕能破了他邪教,现在依旧能。”
阮梦芙站在院子外头,一直等着皇帝同众位随行的大臣商议邪教一事,等此事商议完了,众人散去,她微微避开,探头探脑的前去找着年易安的身影。她方才从茶馆里头离去的时候倒是一点儿都不带犹豫的,可是等她回了夏宫又将要对皇帝说的话都原原本本说了以后,她内心才开始有些慌乱。
她明明可以等着年易安从靖安侯府出来,一同回夏宫,可她没有。她甚至都没有叫人再去靖安侯府传话,告诉对方,她先回了夏宫。
她变得惴惴不安起来,又有一些愧疚,叫她等在此处,等着对方,好同对方道歉。
等她看见年易安的身影时,对方已经朝她走过来。
“你看到我了呀。”她忍不住揪了揪帕子,她站在大树下头,那树能将她整个人都遮的严严实实,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瞧见她。
“嗯。”
她有种说不出来的紧张,“我今天不是故意不等你的,我在街上看见白道长了所以急忙跑回来。”
“你会不会怪我?”她问的有些小心,就像很久很久以前她就让面前的人一直等着她,可她却失信于人。
年易安见她说话都变得小心翼翼,“我从没有怪过你。”
“对了,昨晚上之事我都记起来了。”她小心翼翼的踢着地上的小石子。
年易安脸上有过意外的神色,不过片刻却又恢复了平常,只是能看出来他此刻心情不错。
“虽然之前的事情我还是想不大起来,可是从这一刻起,我不会再忘了你。”阮梦芙抬起头,看着他,眼睛里头续满了阳光的磷光。
“好。”年易安终于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
两个人说话就像是打哑谜一般,惹得站在一旁的白芷不住地扣脑袋,从什么时候起,郡主说的话,她每个字都认识,可组合在一起,她却一句都没听懂。
可是她分明又瞧见这二人都笑的很开心,叫她站在一旁都觉得多余。
幸好这样的场面并没有持续多久,二人终于说回了正事。
“今日起,燕京城全面戒严,我可能不会时常在夏宫,你安心待在夏宫中,哪儿也别去。”年易安叮嘱了一句。
“我能帮上忙吗?”阮梦芙忍不住问道。
年易安略微想了想,“你可以去同三公主见上一面。”他低下头去,低声在阮梦芙耳旁耳语道。
阮梦芙点点头,二人谈话不过片刻,就有人来请年易安离去相商布防事宜,他们就在此处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