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怎么还没回来?”太后又问。
“想来快了。”
“她去崔府做客,是哪个崔府?”太后眯着眼睛细细的想着,这崔姓她着实有些熟悉,可惜年纪大了,一时半会儿也没想起来是谁家。
只是到底外孙女出门大半日了还没回来,她心里头有些想着,所以又琢磨起了这崔家是谁家。
一旁老嬷嬷有些尴尬,她自然是记着这崔家是哪家,可惜她瞟了一眼长公主,见她摇头,便没有开口。
太后突然一顿,神情就有些不对劲了,不远处的戏台子上头还在咿咿呀呀的唱着戏,她抬手,老嬷嬷便着人去停了戏曲让他们自去。
“哀家记着,当年你父皇曾有意替你指一门婚事,是那年的状元郎。”
太后这是想了起来,“那状元郎也姓崔。”
“你还年轻这下半辈子总不能自己过。哀家还有几年活头,如何能””
长公主低下头去,说来她许多年不曾想起那人的姓名。
“是,母后。”
“哀家这些日子一直有话要问你。”
“你可愿再招驸马?”
长公主一愣,不知为何她母亲会提起她的终身大事来。
“你同阮家本就是一段孽缘,如今你同阮家再无干系,可你还年轻,还有这许多大好日子,哀家总有会走的那日,哀家不想瞧着你孤单一人。”太后握住了她的手,眼神之中有愧疚也有恳切。
“哀家同皇上皆有此意,想为你再招驸马,这回只想找个你心中喜欢的。”
长公主多少年都如一日般过着独居的日子,怎么也想不到她母亲还有叫她再嫁人的时候,可她女儿都到了定亲出嫁的年纪。
“母后,女儿都这把年纪了,况且阿芙都定了亲事,我如何还能想着嫁人呢。”
“我只希望能收着阿芙过这下半生就是了。”
“娘,女儿早就没想过嫁人的事。”长公主难得同太后撒娇,“您同皇兄就别操心了,左右这一辈子,再不会有人敢欺负我。”
太后叹口气,又说:“哀家知道你想什么,只是日后阿芙出嫁了,偌大的公主府只有你一个人住着,岂不冷清?”
她想的十分清楚,左右年家不足为惧,有出息的也只有阿律一人,靖安侯夫妇此生都拿捏不住阿芙,虽是嫁女儿,可阿芙不用进门给婆婆立规矩,阿律的宅邸离长公主府又极近,女儿还是能同她能天天相见,日后再有了小孙孙,她还有什么愁的呢。
“我还有您呢。”
母女二人在这嫁人一事上还未达成共识,外头有宫人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