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白芷吓了一跳。
阮梦芙眉头轻拧,也知道此刻不应该上前询问,“咱们走吧。”总会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也不急在一时。
到了太后处,长公主早就坐在那儿陪着太后挑选今日新进来的鲜花,好做插花之用,见她完了片刻才回来,不由问道:“今日怎得迟了。”
“外头景色好,多看了片刻。”她不欲让太后知晓刚刚那一幕血气得场景,便乖巧的一答,上前拿着剪子细细的给鲜花剪着枝叶。
“再有两日便是你舅舅生辰,哀家想着,虽到时还回不了京城,又因着同匈奴一战损耗过大,国库亏虚,不宜大半,可也得请亲戚们来坐坐才是。”太后不急不慢地说起了话。
“母后说的是。”
“如今宫中又无主事的嫔妃,倒还要哀家替他操持。”太后笑了两声,倒不是真心埋怨,她的嫡孙已经长成,皇帝现如今一心忙着国事在女色一事上头半点儿都不上心了,后宫没有皇后倒也不是什么叫她操心的大事。
太后又看一眼低头乖乖给枝桠修剪的外孙女儿,“阿芙可愿替哀家分忧?”
阮梦芙这才抬起头来,“阿芙自然是愿意的。”
“这便好。”太后满意的将最后一枝花放入瓶中。
陪着太后选了一回邀来此处为皇帝贺寿的亲戚人选,这一日便就这般打发了。
到了回她自己院中的时候,她又碰着了神色匆忙的年易安。
而此时是迎面而来,年易安瞧见她直直的走了过来。
“郡主。”身后那群禁卫行过礼,又挤眉弄眼的朝年易安看过一回就先行退下,留下他们二人站在此处说话。
“我今早见你们拖着一人进来,是发生了什么事吗?”阮梦芙鼻子动了动,闻着了他身上一阵一阵的血腥味。不由得仔细盯着他瞧,在他手上看见了血迹斑斑。
“你受伤了?”她惊呼了一声。
年易安见她眉头紧皱,忙解释,“这不是我的血,你放心。”
“我回去换身衣服,一会儿我们出去走走?”年易安又说。
阮梦芙见他三两下便擦掉那血,果不其然没有伤口,这才松了一口气,“好。”
他们如今在燕京,长辈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叫两个小辈能时常见面,这已经是莫大的宽容,不过他们也并不是日日都能见,算起来,也有两日不曾见过了。
等他重新换了一身衣袍,二人也并未乘坐马车,走出了夏宫前往夜市。此时夜市才刚开,出行的人也少,他们二人走在宽敞的大街上也不用人挤人就能瞧见两旁货物。可阮梦芙心思全然不在这上头,她记着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