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老头老太太送回了家,老太太给我包了最喜欢的韭菜馅儿饺子,我好久没吃这么香的饭了。老太太没多说什么,她是一贤妻良母,对着我话不多,从小就不打不骂的,可我今天才发现,她看着我的眼神儿,全是话。
我呆在屋子里好久都不想出去。他走的时候的那张床,还原样摆着,好像落了灰,我也没让小阿姨打扫。我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看着那张床,怔怔的,不知所思。
我脑子里乱得狠,也许就像,走了一大半才发现走错了路的人,是错下去,还是折回去,让人头疼不已。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已经两个多月,离小王八不见的日子。
我姐真的领了个女的上了我家,这迟欣是越来越不象话了,自己的事儿还没择清楚呢,到我这儿插什么一脚啊。
我偷偷跟她说,迟欣,你都堕落到当红娘了?那都是老太太干的事儿。
她坦然地说,你见过这么漂亮的老太太吗。
我去你的!迟欣算是堕落了。
那女孩儿倒是挺大方,看我丧目搭眼的样儿,自己倒自报家门,你好,我叫徐冉。
什么什么?我一惊。
徐冉,徐徐上升的太阳。怎么,名字很怪吗?
不怪不怪。我说着脑袋嗡嗡的。因为这名儿,我仔细观察起她来。长得还行。不过,没什么感觉,比名字的感觉差远了。
那徐冉真大方,三天两头给我打电话。我和她出去过几次,是个挺豪慡的姑娘。一块聊聊天,还行。我想起我的初恋,和我们学校一个丫头,下个小馆子,学校人工湖遛遛就美得不行。如今,怎么着都没劲。
她直接问我觉得她怎样,我说,咱俩做哥们儿咋样?
她说,行。
这么痛快?
我这人聪明。你心里有别人。她笑着说。我才没那么笨,自寻死路。
你看出来啦?我对她倒有些好感了。
对。她接着笑。她漂亮吗?
我说,他不能算漂亮,而且,倔得跟驴似的。
你怎么这么形容个女孩呀,真逗!
谁说他是女的了?我阴险地笑,估计她得吓得够戗。
果然,她睁大眼睛说,不会吧你?
我冲他点头。
真是的!她一脸惋惜。这年头帅哥怎么都是同性恋啊!
我哈哈大笑。
隔了不久,我带着秘书去参加一个商贸展览会,展览管里人cháo涌涌。我憋得慌,跑到门口抽烟。远远看到一个人,西装笔挺,耀眼得跟港台明星似的。他很快看到了我,楞了一下,随即露出白白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