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责感油然而升起,殷旭想去给她披上衣服,却被狠狠地推开了:&ldo;你&rdo;
&ldo;啪!&rdo;整个空荡荡的房间回荡着这对于殷旭来说算不上很重的巴掌,却让他痛彻心扉。
他从锦瑟眼底看到了绝望:&ldo;她就那样好么&rdo;
&ldo;滚!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你!&rdo;锦瑟缩着身体,有些骇然地怒视着他,狠狠地指着门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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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明月萧索地挂在天上。
那人还是身着与暮色一般漆黑的蓑衣,于夜半不知从哪里遁出:&ldo;早就与你讲过,知足常乐,又何苦添这份愁苦?&rdo;
杜剪蔁看着那半开的窗棂,心里没有来得不安,她不知自己是否真的太执着,但还是说道:&ldo;你为什么这次不能帮我救她?&rdo;
&ldo;万物有它自己的规律,掌管它,并不意味着可以随意去破坏它。&rdo;那高深之人颔首,星眸如澈,&ldo;而且你也未曾真的指望过我不是麽?&rdo;
&ldo;是,我会出去的,我会靠自己得到想要一切的。我会让所有人后悔的。&rdo;杜剪蔁坚毅地与她对视,本以为那人会在她视线里被逼视地自愧不如,却见那人还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良久才似是夸奖般赞许了一句。
&ldo;你比凡人确实是要超脱许多,所以可以为王。&rdo;
杜剪蔁记着了这句话,也笃定。
囚禁不过十五日,侯爷远交近攻兵临城下。
殷旭无奈放她出来,却藏着锦瑟。
杜剪蔁也无力再记挂这些,总觉得殷旭不敢伤她就是了。
朝廷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扶摇帷幄动荡的很,杜剪蔁也幸着自己读过几本兵书,关键时刻也能派得上用场。
三月以后侯爷也远道而来进宫驻兵,皇帝几乎已成摆设。
已经被琐事折腾地焦头烂额的杜剪蔁揉了揉太阴,觉得渴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西湖龙井已经赋于案上。
杜剪蔁随手端起,抿了一口:&ldo;很晚了你先睡吧。&rdo;
忽地又想起什么,杜剪蔁回首,表情有些失落。
但那一刻的欣喜与期待还是落在了伴在后侧许久的来人眼底。
&ldo;区区三年未见,你就忘记我是谁了吗?&rdo;还是得有人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