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柳虞看那人是一点都不记得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倒是突然转换的问了句,“还记得刚才自己做了什么梦吗。”
男人的脸色变得难看十足,额头不断冒出冷汗警惕的看向他们,最后冷脸将祝时朗推开,“关你们什么事情!”
祝时朗当下来了脾气,要与这人吵起来的时候萧玥直接摔了个石子给那个男人,那人直接扳倒摔了个狗吃屎还不知道是谁争他,骂骂咧咧而去。
萧玥道:“蠢货,日后与别人没必要起的冲突不要正面起。”
祝时朗带着点头,笑吟吟的道:“知晓,我都知晓。”
这厢,江柳虞望着二人打闹的脸笑道:“你们还真是欢喜冤家,快些打水,这儿地方有些诡异。”
几人修整一番便顺着河流往前走,林荫之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前方的指标好像一个个都少了但是众人根本不知道在寻找什么。
萧玥有些烦躁道:“还有一个时辰便截止了,蛮荒的人到底要我们寻什么?”
江柳虞垂下眉眼,当即便决定:“往前再走两三里路,若是没有便回去吧。”
这蛮荒画的图歪七八钮的,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人为了竞争不激烈而恶意换牌,云砚鹤过来她身边手中握着簪子道:“璟璟,这簪子可曾帮我保管着?”
玉兰花很美,尤其是雕刻成玉的时候,晶莹透明的玉石仿佛透着玉兰开时最美的样子。
江柳虞喜欢玉兰,当初魏帝让她选牌的时候便选了玉兰,那牌子醒目的很,也美的很,“为什么。”
江水流流,江柳虞只听见自己的心跳与花香,只见阳光之下云砚鹤那耳朵似是红了大半,“嗯…”
本是想要再说下去,只见那边的祝时朗叫了一声,带着不可思议的喊到:“几位快过来看。”
未说完的话语中断后便赶往那里,只见到祝时朗站在河边,而他的旁边是一具尸体,翻着发白的眸子带着面上带着诡异的笑容,那是个熟悉的人。
刚才才与他们说过话,还见过面的人。
下一秒便死了,死因不明。
江柳虞走近看时只感觉到面前的场景猛地一变,变成了那熟悉的画面,耳边又是风声与人群的挤闹。
面前是父亲在死刑台上,绑着绳子跪在刑台上,此时印象当中慈悲的父亲已经变了个神色,那人面目狰狞的朝着她吼道:“你怎么不下来陪我们!你怎么给狗皇帝当走狗!我们家的人都是你害的是不是,你怎么还不下来陪我们。”
江柳虞只觉得周围禁止了,风声也禁止了,那种黄沙般的窒息感刮着她的脸,密密麻麻的肉一直被扎着,扎在血肉里面的刀一直在刺着她,江柳虞吞咽了下口水,紧张道:“因为…我要找到是谁害了你们。”
不对…
什么都不对。
江柳虞一说完,又见刑台上的人面目开始狰狞了,一切禁止的风声又开始了细微的流动,悉悉索索的声音带着细密的不同,台上诡异的“父亲”笑了笑,或是狰狞又或是冷漠,皮笑肉不笑道:“快下来陪我们,太寂寞了。”
下一刻,所有的感官都恢复了,那背后的刽子手举着大刀直直落下,那股子浓重的血腥味,藏在她记忆深处的东西又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