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记者慌忙拨转电话盘。
&ldo;是余目站吗?我是《东京y报》的记者,请问十一点前后&lso;水晶特快&rso;有没有从贵站通过?没有?&rdo;
记者们又是一片哗然。
&ldo;您确定吗?好的,我知道了,非常感谢。没来!&rdo;
&ldo;看来大事不妙啊。行了,南野的电话也不用打了,直接联系狩川!清川后面一站,狩川。&rdo;
又有年轻记者拨转狩川站的电话,拨号时屋里静得可怕。
&ldo;是狩川站吗?我是《东京y报》的记者。我想问一下有关&lso;水晶特快&rso;的事。快到十一点的时候,&lso;水晶特快&rso;应该经过贵站……什么?!没有经过?丨&rdo;
顿时,记者们乱成一团,但接下来他们听到的话,又让现场变得鸦雀无声。
&ldo;嗯?您说什么,十点四十分&lso;水晶特快&rso;从清川站驶出?您确定?好的,好的,但的确没有经过狩川,这……这说不通啊……&ldo;请问清川站到狩川站之间有没有别的线路?有没有其余的线路,比如延伸线或者私铁?没有?您确定?真的确定?是吗……四周都是田地,只有一条线……根本没有岔道。啊……那我知道了,非常感谢。&rdo;
刚放下电话,记者群又幵始骚动不安。这次连弓芙子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是闻所未闻的奇异事件,感叹声、抱怨声不绝于耳。老记者为了控制大家的情绪,大声喊道:
&ldo;冷静!冷静!大家都冷静下来!!&rdo;
噪杂声渐渐平息下来。
&ldo;大家忘了一件事,先别慌。我们忘了还有一种可能性。&lso;水晶特快&rso;真的开出清川站了吗?或许它现在就停在站内,我想有必要确认一下。&rdo;
&ldo;是啊!要打电话问个明白!&rdo;
说罢,有人翻开黄页,报出清川站的号码。这边的记者听到号码立即开始拨号。但清川方面给出的回答简单明了。&ldo;水晶特快&rdo;的确是十点四十五分进站,十点四十八分出站的。
&ldo;会不会从清川驶出后就拋锚了?现在停在清川站和酒田站之间?&rdo;
&ldo;要么是发生了事故,脱轨了!&rdo;
&ldo;那可是重大事故!&rdo;
&ldo;总之需要确认一下。直升飞机!我们报社在酒田和鹤冈的分社应该有直升飞机!让他们在清川到狩川之间进行空中搜索!找到了就发决照!&rdo;
说这话的是大报《a报》的一个记者。《a报》的年轻记者们急忙往分社打电话。
12
酒田站台的角落里有一个老人。他坐在轮椅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毛毯,头戴毛线编织的帽子,脖子上的围巾卷到了鼻子下面,老人就是加滩耕平。此刻,他正准备回去。四五个穿黑西装的男人组成保护网将议员围在中心。他们刚向台阶走了几步,突然闪出了一群记者饿狼扑食般向他们冲来。
穿黑西装的男人们像山一样将扑到面前的记者们挡在身外。男人们挥舞双手威胁对方不准靠近,但记者们必须越过&ldo;黑墙&rdo;向加
滩发难。
&ldo;加滩先生,您这是要回去了吗?还是……&rdo;
一个记者大声提问,可患脑梗塞的议员显然无法回答。
&ldo;当然回去了,晚上风这么大。&rdo;
一个推着轮椅,四十岁左右的大个子男人说。
&ldo;&lso;水晶特快&rso;原定于二十三点二十分到达,现在是二十三点四十五分,三十分钟都不到……&rdo;
记者不肯罢休,继续提问。
&ldo;那又怎样?&rdo;
推着轮椅的男人冷冷地反问道。男人面相不佳,记者们也是第一次见到加滩身边有这样一个男人,他应该是议员的新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