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是江伯伯的司机,他去世后,江伯伯就一直培养我,其实我跟你的那些朋友一样,也无父无母,至于为什么当老板的司机,不说大话,我一个月的收入绝对在你的酒吧之上,所以没理由跳槽。”说到工作,冷清月还是很自豪的。
真的假的?早知道她也去给人开车了,弄个酒吧累死累活,却只拿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还得跟一群兄弟姐妹分,啧啧啧,冷清月不但能打,还是个超级富婆,本来有刹那冲动把她和洪笑天撮合撮合的,不过想想还是算了。
这种人,怎么可能看得上笑天?可惜了,二洪是大伙中最有学问的一个,且优雅礼貌,就该找一个优秀的女人。
好在那家伙人缘好,勾勾手指,姑娘就大把大把的来,只有杨硕最令人头疼,看缘分吧,飞霜不是说婚介已经来信了么?三天后就把他绑去相亲,再不谈恋爱,他都该成和尚了。
悲剧,在酒吧工作这么多年,那家伙居然还是个处男,看看人家笑天和玉仁,妞儿一把一把的。
“想什么呢?”冷清月见女人一直来看自己,且眼光诡异,不由询问。
“哦,没什么,本来想着给你介绍个对象的,不过你指定看不上。”若按她说的,她一月收入在整个酒吧之上,那么如今不是亿万富翁也是千万,哪里看得上那群穷小子?
果然,冷清月笑而不语,没有直接拒绝,却也不接受。
“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对于看不上江昊宇的女人,她都很有好感,简直是知己。
冷清月将车子转弯,很认真的考虑了一会,回道:“女人嘛,无非就是喜欢那种能把自己征服的。”
那她可不好找,至今没见哪个男人比冷清月更能打,估计就是江昊宇也不是她的对手,原来太厉害也并非好事。
“到了!”冷清月将车子停靠在别墅外,指指隔壁一栋:“我家就在那里,你有事可以来找我,走的时候我送你。”
庄浅从进入别墅区时就各种羡慕嫉妒恨了,人比人气死人,要知道这块宝地的房子寸土寸金,做梦都想在这里买一栋,几乎当成了这辈子的奋斗目标,路过外面多次,没想到真会有进来的一天。
不但江昊宇有,连他身边的一个司机都……没关系,和好兄弟们有个约定,等有钱了大伙一起出钱在这块买一套,然后做为大伙的家,虽然有些……遥远。
下地后,冲冷清月摆摆手:“记得打钱。”只要那混蛋不过分,她会好好办事的。
一步步靠近大门,心情说不出的糟糕,庄浅,你怎么可以为了十万块钱就出卖原则呢?十万啊,不是小数目,能不动心么?反正只是来逛一圈,又不干别的,揉揉头发,推开大门,望着比她酒吧还大的院子,再次觉得上天不公。
江昊宇这种人渣,凭什么拥有这么豪华的房子?可惜老天就是溺爱他,含着金汤匙出生,长大了直接成为总裁,后荣升董事长,一辈子都不需要怎么奋斗就站在了巅峰。
正要敲门,竟见是微微敞开的,双手插兜用肩膀顶开,见屋内伸手不见五指,再次皱眉,搞什么?不是他让她来的么?莫非……拳头开始紧握,随时出击。
只是等了半天也没袭击者出现,凭着感觉在墙面四下摸索,愣是找不到开关,烦闷的掏出手机,刚要照亮时……
‘啪啪啪啪!’
屋内顿时金碧辉煌,暖色的光线令本就华丽的大堂犹如皇宫,水晶吊灯比家里的餐桌还大,连各个角落都安置着大小不一的灯具,跟城堡有得一拼,甚至比她幻想中的房子还要高大上。
即使不懂画,可也知道墙上那几幅价值不菲,有一副还是她在电视上见过的,当时拍到了七百万吧?名家手笔。
整体以淡金色为主,被灯光一照,这哪里是住宅?根本就是仙境,是记得庄云画过这么一副画的,猛然看见,还当在做梦呢,没想到十多年后,那幅画能成为现实,想必她还没见过吧?
江昊宇混蛋归混蛋,可他若爱了,真的会义无反顾,哪怕是一幅画,他都能牢牢记住,可惜这个惊喜他给不了了,庄云压根就不喜欢他。
“喜欢吗?把孩子生下来,这里就是你的了。”男人放下遥控器,抬起酒杯灌了一口。
庄浅闻声瞅向沙发,江混蛋就那么四仰八叉的躺在上面,西装外套被扔到了茶几下,衬衣大开,原本白皙的胸膛被照成了蜜色,西装裤松松垮垮,灰色内裤若隐若现,不得不说这家伙有一副绝佳身材,根据六块腹肌可见时常是去健身。
桌上摆放着三瓶红酒和一个醒酒器,他该不会预备把里面的全喝光吧?舌尖顶顶智齿,扬眉走过去坐在了对面的单人沙发内:“十万块,出手可真够大方的,说起来我也不过是个俗人。”
“什么十万块?”江昊宇将小半杯一饮而尽,坐起身继续倒。
“你家司机不给我钱,我能来吗?”庄浅环胸,唇边尽是戏谑。
江昊宇慢慢抬头,瞬也不瞬的对视,忽地笑了,带有少许醉意的模样,笑起来别提多诱人了:“市侩,你这女人除了钱难道就没点别的追求?”
“怎么?追求你吗?”庄浅嘴角扬得更高了。
男人闭目,将怒意压下,无所谓的摇头:“你是真记吃不记打,为了钱,被赶出家门,如今还死性不改,你该不会以为伯父真会给你点股份吧?庄浅,我劝你别做梦了,他们或许都快忘记你的存在了,你什么都得不到。”
某女翘起二郎腿,指尖蹭蹭侧脑:“或许吧,像我这种没心肝的人,他哪里会分我半点好处?看到我就跟看到耻辱一样,巴不得眼不见为净呢。”
江昊宇额头青筋微凸,凤眼眯起:“你如果合他意,他又岂会不顾你?庄浅,你说你都在想什么呢?我要是你,肯定会把伯父哄得好好的,绝不给他添麻烦,太不聪明了,到头来得到个一无所有,后悔过吗?”
后悔过吗?庄浅第一次问自己这个问题,其实江昊宇说得没错,老爸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人,或许一开始她好好听话,不奢求那些不值得的父爱,或许如今还在庄家,将来也能得到庞大家产,如果重来的话她会怎么做?
应该会把名利地位放在第一位,乖乖在家扮演好女儿,然后再暗渡陈仓,将该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偷偷搞到手,只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