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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绾,绾绾没事就好。”
辛宜正在气头上,这番被他不论三七二十一地摁在怀中,发丝凌乱,面色也被闷得泛红。
医者见状,也不敢再多逗留,垂着头不动声色地出去了。
“疯子,滚开!你放开我!”
辛宜恼怒地捶打着他,但架不住他的力道之大,这回无论如何她都挣不开。
想起安郎,辛宜眸底的恨恼更盛。仿佛此刻的自己,就像一只被铁链死死锁住脚的雀儿。
分明过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等到安郎回来了,她终于能破开牢笼,准备飞向她所向往的自由。
却被脚上的锁链死死栓住,扯得皮开肉绽,哪也去不了。
“绾绾,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今日之事,他仍心有余悸。怕绾绾想起那些不好的事,又兀自伤心。
他当真该杀了那老不死的杨晞,再将他的口缝住,好叫他一句话都说不上。
他试了那么久,好不容易让绾绾忘记那些事,同他开始重新生活,重新开始。
却不想,所有的一切都被杨晞那个老东西毁了。他编织的梦境,再一次破裂了。
“绾绾,今后我会好好待你,我们重新开始。”
季桓依旧紧紧抱着他,挣扎中,绵软压在身上,仿佛像一把柔软的手,轻轻抚慰着他的心,即使脸庞依旧滚烫的紧,泛着红痕。
“无耻之徒,卑鄙虚伪!”辛宜挣扎无效,干脆也不再挣扎,虚力地被他强摁在怀,面如死灰。
“季桓,你不觉得很可笑吗?颠倒黑白,肆意诬陷。到了如今,你依旧不敢直面你
做过的那些事。”
“你没有悔悟,你这种人,怎么可能悔悟呢?你永远都不可能悔悟!”
“你所作所为,皆是标榜正义,哪里来得这般规矩,真叫人恶心透彻!”
“季桓,你令我觉得厌恶!”
“绾绾,过去的事,是我季桓对不住你。”他垂下眼眸,依旧不舍得松开她。眷恋得嗅着她周身混着清荷与降真香的气息。
“但今日过来救朱泮的人,蓄意惹事生非,待那些人,本就不必怀柔。”
“他们既敢惹你不悦,我今晚便令人解决了他们,来为绾绾出这口恶气。”
“季桓!”辛宜实在不理解他的思维,当即拽住他的衣衫,泪目倔强地盯着他:
“你莫要再自欺欺人了好吗?我们之间的事,永远都过不去。”
“今日只不过一个开始,你也听见了,那些听审的百姓,官吏,皆听到了。”
“我告诉你季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还是你觉得,若天下都提了这件事,你要杀尽天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