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追下来的哥们儿都急死了,有一个要去开自己的车送时樾,被郄浩一把拉住:&ldo;看不见人家姑娘就在时哥后面站着吗?你去凑什么热闹!时哥他就是自己作的!该!&rdo;时樾正在焦虑之际,忽然听见背后淡淡的一声呼喊:&ldo;时樾。&rdo;这声音仿佛穿透夜色下的重重迷雾,让这片混沌骤然清透起来。时樾木了一下,猛然回头,果然只见身后车站边,雨水浇透的黑发之下,一张素净而平静的脸,透过雨帘注视着他。他狂喜。狂喜到无法自禁。他一个箭步转身,将南乔压到她身后的站牌上,借着昏暗的路灯灯光,细细地端详她。他的拇指一次次擦去她脸上的雨水,皮肤净彻如瓷。是真的。真的就是她。南乔看着他失去了平时的冷静、近乎痴狂的一张脸,叹了口气,淡淡道:&ldo;你这何苦‐‐&rdo;他猛地低头,堵上了她的嘴唇。仿佛要释放这大半年来所有的压抑和思念一般,他的亲吻仿佛要将她拆骨入腹。南乔放松了身体,交由他主宰。她疼痛,然而这疼痛真切……时樾低~喘着气,低着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五指一根根插在她的五指里,紧紧攥着。他低低地道:&ldo;南乔,我不是喜欢你‐‐我爱你。&rdo;南乔淡淡地笑了。她抬着手,摸着他的脸颊,轻声说:&ldo;我们回去吧。&rdo;时樾紧紧地抱住了南乔。南乔或许不能理解&ldo;我们回去吧&rdo;这五个字对时樾的意义。是一颗离群索居了十二年的漂泊者之心,终于得了皈依。时樾说:&ldo;只能回你那里了。&rdo;南乔问:&ldo;你住哪里?&rdo;时樾苦笑:&ldo;我喜欢的女人都没有了,我当然就没有住的地方了。&rdo;南乔冷哼了一声。时樾说:&ldo;我借住在郝杰那里。&rdo;南乔说:&ldo;去我那里洗澡换衣服吧。&rdo;他们打了个黑车。那司机开口就要两百。时樾现在还会和他去计较吗?他把西服脱下来盖在南乔身上,&ldo;太透。&rdo;他不大高兴的说。南乔嘴角翘了翘。一路上他都紧紧抓着南乔的手。摸着她小指上的仍旧还在的细戒,唇边像趵突泉一样,不断地冒着笑意。南乔觉得他像转了性,淡淡道:&ldo;傻。&rdo;到南乔小区楼下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里,时樾拿了洗漱套装、毛巾,还有暂时可以穿一下的衣裤和拖鞋。他看见南乔仍像平常一样,平平静静地在拿着各种生活必需品:面包、鸡蛋、鳄梨、黄油、矿物质饮料……只不过都是双份。这种久违的感觉又回来了。而且,比以前更好。他没有办法忍住看着她不笑。他忽然觉得这一辈子最开心的事情,也莫过如此。他走过去,却见南乔在架子上又拿了一盒冈本。她面不改色。他碰了她一下。南乔警惕地抬起头来看着他,像一只时刻准备乍毛的鸟儿。他微笑,往她的购物筐里看了一眼:&ldo;你买了这个……&rdo;南乔绷着脸打断他:&ldo;以防万一。&rdo;&ldo;不是。&rdo;时樾低低地笑了笑,在她耳边说,&ldo;我是说你不能买标准号的,小了。&rdo;南乔登时绷不住了。☆、打游戏的男女两个人湿漉漉地拎着一堆东西回了南乔的公寓,开了灯,彼此看着,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没忍住抱着吻了一会儿,地上便积出一滩水来。两个人看着彼此狼狈不看的模样,又忍不住对视而笑。南乔推时樾:&ldo;你先去洗澡。&rdo;时樾说:&ldo;你先去,我没那么容易感冒。&rdo;南乔道:&ldo;我可以把湿衣服换了。你先去洗。&rdo;时樾笑笑,低头在她唇上一啄,转身进了浴室。南乔换了衣服,又把地拖了。时樾不知道为什么洗得很慢,她想了想,又去把那张行军床上的床单和被套全换了新的,又拿了个新枕头出来。那张床虽然不是特别狭窄的那种单人床,但以时樾这种体格,两个人并排睡着也就都靠边儿了。南乔心想,将就吧。时樾一身清新地出来,漆黑的短发尖儿上都泛着水气,看着又是俊得不得了。南乔心跳失了一拍,低头说:&ldo;我去洗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