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他泄密,也没人会信。
只要她咬死不认,他们只会认为是张叔在胡言乱语。
到时吃亏的,只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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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郊区。
空旷的平地上,只余下一辆车,还有两个人。
一个是澜隐。
另一个,是戴着铜制面具的左撇子。
澜隐将糖塞进嘴里,沉声,“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就没必要遮掩了吧?”
左撇子抬手,将面具揭下。
露出他脸的那一刻,澜隐眸光又暗沉几分。
“你想害死九爷是不是?”
他喉咙间挤出一串破碎的怒吼,每个字都裹着冰碴似的冷意。
澜忱沉声,“我只想救她。”
“救?需要我提醒你,你在澜门已经是个死人了?!”
“你的出现,是在害九爷,懂不懂??”
澜忱:“我可以更名改姓,只要让我留在九爷身边,让我做什么都行。”
澜隐握紧拳头,要不是九爷交代过,现在他这拳头就要抡到澜忱身上。
一个贪生怕死的东西,现在还敢回来,大言不惭的说要留在九爷身边。
九爷身边可不需要软骨头!
他假死托生,害九爷受罚不说,还让她身陷险境。
如此不忠不义,担不起“隐卫”二字!
真想好好教训他一顿!
可九爷交代,不能动手。
想着那颗糖,他拼命劝自已,冷静,冷静……
好半晌,他平复好情绪,“可九爷已经不需要你了。”
“澜门隐卫,只能有一人。”
“你已经失去成为九爷隐卫的机会。”
“让我留下来,我可以不做隐卫。”
澜忱执著着。
九爷救了他两回。
他的命,是九爷给的。
澜门隐卫,一批十二个人,却只是一个人的备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