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在耳边震,时桉烦得四处找,却死活摸不到。没多久,搭在他腰上的手移开,接通的电话贴在耳边。
时桉合着眼,还抽时间说了声“谢谢”。
听筒传来王铎的嚎叫,“你踏马在哪呢!”
时桉往枕头里埋,吵死了。
“昨晚阿姨打电话说联系不上你,急得要命,我骗阿姨说你在我家呢!大爷的你赶紧回去,千万别说露嘴!”
王铎噼里啪啦没停,跟倒垃圾似的。时桉听一半忘一半,晕晕乎乎回应,直到耳根子彻底清净。
电话从耳边拿开,手掌粘回腰上。
时桉翻了个身,脸埋进舒服的区域,额头在软硬适中的部位蹭了两下,准备睡个回笼觉。
“不着急回去?”
头顶传来声音,时桉渐渐感觉到,有东西捏他的腰,还有手揉他耳垂。
“你妈不是着急了?”
缓了半分钟,时桉稍微恢复神智。开始回忆王铎的电话,察觉所处的空间,直到想起脑袋顶上的声音。
“轰”的一声,脑壳掀了。
时桉睁眼,大眼瞪小眼。
他抱着被子后退,捂着腰,疼得差点逼出“国粹”,“你你你你你是谁!”
时桉身边躺着个赤。裸的男人,染白发,手掌撑下巴,“这么快忘了?”
时桉想呼救、想报警、想撒腿就跑,但没穿衣服,他刚十八岁,正是要脸的年纪。
“你你你你干嘛躺这儿?”要不是没衣服,时桉真想和裸。体变态决一死战。
男人说:“这是我家。”
时桉:“……哦。”
尴尬难受痛苦。
想磕头说抱歉。
可面子大过天。
而且……
时桉偷偷瞄。
他胸口有胎记,腰上有道疤。
靠靠靠!!!
做梦都不带这么玩的。
时桉榨干了大脑,翻不出半点记忆。
“怎么,不想负责?”男人表情,就像未知世界里的邪恶生物,“还是真忘了?”
时桉用被子遮眼睛,脑子里疯狂乱搅,他是想图钱还是想要命?可我没钱也不想给命啊!
“走吧,先送你回家。”男人下床,套上衬衫,“对了,你成年了吗?”
时桉正按着腰,到处翻内裤,“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