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达越法的焦躁了,他举起拳头狠狠砸在胡勒根的背上:“松手。”
胡勒根闷哼了一声,就是不肯放开。
吉达高举了拳头又照着胡勒根的后背猛砸了数拳,声音之大像是在敲一面战鼓,人群中不时传出惊呼声,吉达一面捶着胡勒根,一面不停的四下转动着,凌兰站在不远处看着胡勒根嘴角已经渗出一丝血迹。
“胡勒根,你放手,你这是何必呢?”凌兰站在圈赏位急的直跺脚,嘴里不停的念叨着。
吉达彻底急红了眼,抬起膝部照着胡勒根的腹部狠狠的一顶,胡勒根终于松了手再次趴在了地上,他匍匐过去抱住了吉达的脚腕,想要借力站起来只向上移了几寸,抱住了吉达的小腿又将眼闭起来死死不肯撒手了。
吉达如今想要捶他更是不方便了,还要鞠下腰去,他被气的哇哇大叫,腿上使力却也没分开胡勒根的胳膊。
“你……就是你……”塔儿忽台突然拿手指着趴在地上抱着吉达的腿的胡勒根。
族人顿时变的安静了,不知道部长大人要说些什么。
胡勒根还在紧闭着眼睛听着周围的笑声和喊声都静了下来,他才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现所有人都在注视着他,他转头看着塔儿忽台,现大人的随伴正拿手指着他让他上前去。一时间他喜悦挂了满脸,连滚带爬的扑到了塔儿忽台的脚下,本想跪起身却现腹痛实在难忍,他仰着脸朝塔儿忽台挤出一丝笑来。
塔儿忽台一只脚搭在胡勒根的肩膀上:“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胡勒根。”
“谁的奴人?”
“伊仁台大人。”
塔儿忽台转头看着伊仁台:“连这种人你也收得?”虽是句谴责的话,却仍是满脸笑意,把伊仁台说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不知如何回答。
“部长大人,我胡勒根自知瘦弱不善跤力,只是远眺大人容颜,忽感见到日月之光辉,一时间尽不自制,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和胆识,想必是借了大人面容之光的神力才会如此,实在是有些不知轻重了。”
塔儿忽台听了他的话哈哈的连笑了数声,胡勒根也仰着头看着跟着咧嘴傻笑,不经意间嘴角的一滴血甩在了塔儿忽台的靴子上,塔儿忽台的脸色顿时凝结在一起。
“大人恕罪,恕罪,我这就替大人擦干净。”胡勒根卷着袖子去擦那一滴血,却将血迹晕的更大了。
胡勒根眼珠子转了一下,用袖子拭去了嘴角的血迹,满脸堆笑的看着塔儿忽台,“大人莫怪,我这就替大人舔干净。”
博尔术坐在一旁眉头拧的像个疙瘩,他看了眼塔儿忽台又看了眼胡勒根,脸上挂了些许的不屑。
塔儿忽台抬脚蹬在胡勒根的头顶:“不必了,你舔了的也穿不得了。”说完将靴子拔下来扔进了胡勒根的怀里:“赏你了。”
胡勒根忙捣蒜似的磕头,“谢大人。”
随伴很快为塔儿忽台又拿了双新靴子,塔儿忽台指了指一旁,“去挑了你的赏。”
“谢大人,谢大人。”胡勒根声音里有些激动,他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踉跄着走到了圈赏位,胡勒根从头看到了尾,他站在凌兰面前满脸的笑:“合安答,你看见没有,塔儿忽台大人赏识我,他问了我的名字。”
凌兰沉默不语的看着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我活了十七年,这辈子还从来没这么风光过,我如今就叫你也风光风光,我在塔儿忽台面前讨你做赏。”说完胡勒根就弓着身子想要像别人一样把凌兰扛在肩膀上。
“别,别,别,别胡勒根这样不妥,你的腿都在抖,你扛不起我,我不用太风光,你自己风光就行了,我特低调,我一直是低调路线。”凌兰看着胡勒根蹲下都勉强,实在是觉的他要做的动作过于危险了。
“又在胡说什么?”胡勒根很执拗,一只手已经卡住了凌兰的腿。
凌兰觉的自己的脚已经缓缓的离开地面,一颗心也跟着提了起来:“要不然咱俩换个别的方式,比如手牵着手绕场一周,向大家挥手致意,你不觉的这样更风光吗?”
“莫要再胡言了,我要扛着你转上十圈,让他们都知道你是我女人了。”胡勒根扛着凌兰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凌兰觉的自己大头朝下,似乎很受地心引力的青睐,觉的自己的上身一直在朝下方移动,胡勒根似乎有些控制不住他的腿的。
“要不然就转上半圈意思一下得了。”凌兰紧张的直冒汗,凌兰的话还没说完胡勒根已经扛着她在中间转开了,借着惯性越转越快,大笑着还拍了一把凌兰的臀部。
“可以了吗?我头要晕了。”凌兰的话音刚落,她体会到了在她二十四年的记忆里令她觉的最风光的一件事,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在一千多围观群众和部落领导的关注下,和一个男人同时以高技术难度完成了‘老头钻被窝’以及‘飞跃式脸部除草术’,胡勒根腿软脚滑一下摔了下去,扛在肩上的凌兰也被惯性甩了出去,控制不住的脸先着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