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货架中间的过道上停了下来,面对着面,徐岩后退,后背一下贴上了货架。
我明天拿几个粘鼠板过来,那个
陈绵霜低下头,一点没有害怕的样子,她神色平静,但似乎有些恼怒,嘴是微微撅着的。三天没见面了,她还在生气。
徐岩仔细瞅着她的脸,看了又看,心里在欢喜打鼓。
默了许久,他轻轻碰了下陈绵霜的额头,小声道:绵绵,对不起。
没想到刚说完,她扁起嘴,眼眶一下就红了。
绵绵,啊,你别哭。
我乱吃醋,我还丢了你的伞,我是混蛋绵绵对不起徐岩慌忙道歉,抱她进怀里一下下拍着背。
陈绵霜也没想到自己这么没出息,埋他怀里时又掉了几滴泪,鼻子酸得不行。
我们三天没见面,你一点都不想我。
不是,我想你绵绵、我
明明是你惹我生气,是你做的不对,你还有理!我喊两句都不行!
我、我
徐岩解释不下去了,把人越抱越紧,恨不得立刻跪下来让陈绵霜踹几脚。
过会儿,她情绪平静了一些,鼻子闷闷的。
不公平
什么?
我们之间,好像是我喜欢你更多。
你只有那么一些些喜欢我
可是我好喜欢你,陈绵霜拿手指戳他胸口,说着说着,又难过了,这样一点都不公平。
徐岩知道她说的气话,却不知如何证明自己才是沦陷得更深的那个,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更喜欢你
你骗人,你喜欢抽烟都多过我!
绵绵,你冤我了
深夜,店外面有醉汉经过,吵嚷着几句胡话,没多久有人撞上了卷闸门,一声巨响破空。
怀里的人缩了下肩膀。
徐岩低头亲了亲她的耳朵:不怕。一身冷气都散去了,他身体被陈绵霜捂得热乎乎,抱着她就像抱着一个暖炉。
他们又接吻了,徐岩觉得这个吻把他的寿命都延长了几天。他含着陈绵霜的唇舍不得放开,心里痴痴笑起来。
等人走远了,店里又恢复了安静。陈绵霜推开他,抬起手擦了擦嘴。
你回去吧,明天带早餐过来。
还有粘鼠板。她想起来,又补了一句,一本正经。
徐岩用指腹揉了揉她的唇瓣,声音温柔而低弱:
绵绵,今晚跟我回家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