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月也未睡下,枕着胳膊翘着二郎腿望着屋顶,正入神。
他有一种感觉,方才自己带小姐回来的时候,有个人看见了,不对,是两个人,分明是不同的气息,而且都是强者,武功不在自己之下。
自己从小长在东厂,十一岁才离开了那个鬼地方,阿爹的武功几乎一招不差的传到了自己身上,整个南唐境内武功超过阿爹的人也无二三,自己怎么一遇,就遇到了两个
若是是太子殿下和赵狗蛋
不太可能。
当时广平王娶妾大婚之时,殿下和赵狗蛋出宫恭贺大婚,就没再回来,照理说应该是去了眠山,但眠山离京安千百里,就算殿下乘风而归,赵狗蛋也是跟不上的。
那究竟是谁呢?
“谁在门外?”
北月发觉一道人影出现在门前,警觉地坐了起来。
“北月,是我,时鸢,小姐让你过去一趟。”
北月心里了然秦似是对刚才的事情不放心,自己也觉得崔莽的话不可信,为了保险,还是应该做另一层的打算。
秦似把自己的顾虑都和北月说了,包括开始北月以崔莽家人威胁崔莽的事情,猜想许莺有没有暗中威胁崔莽,但是猜想归猜想,总得证实了之后才能想出下一步路该往哪走。
“要不,我去崔莽老家看看吧,若是人都不在,就肯定是被许莺控制住了,若是真的被许莺控制住了,我们就该做下一步的打算。”
北月拂手就要离开,秦似叫住他,让他只需要处理好崔莽这边的事情就行,至于许莺这边,她自己可以解决。
北月点头,这是主子的意思,他不会问太多。
目送北月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秦似有些颓然地坐回了椅子上,脸色苍白。
她怕。
她怕重蹈了当年的覆辙,不管当年如何,但现在的她走错一步,也会是当年的下场。
前世自己只有时鸢一人,到死也只有时鸢陪在自己身边。
而现在,自己身边起码还有个北月。
心衣和月事带是女子最为私密的两样东西,但凡出现在任何一个男子家中都无以辩驳,况且那崔莽还是个早年就丧妻的鳏夫,若是被人发现,那自己就是死了,也难以自证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