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农舍的江秀洗了三遍澡,才把身上味道彻底洗去,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总觉得一股臭味在鼻间环绕。
这种重生方式让她备受耻辱。
该死的,到底是哪个畜生玩意往茅厕丢鞭炮!
“祈安,你说那串鞭炮,会不会是江知微丢的?”
她才在山上带着李铁柱他们追杀江知微,最有可能出手的就是她。
从外头进来的裴祈安把一杯热水放在桌上,眉头蹙起,“不能吧?她脾气是不太好,但还不至于这么卑劣。”
江秀笑容僵硬,喝了口热水,笑不达眼底。
都是重生的,既然裴祈安和江知微做了一辈子夫妻,依然没能打动他,那么就表明,自已是他的执念。
这一感情,就是她的筹码,必须得利用好了。
同时眼里止不住闪过一丝不满。
已经结婚了,裴祈安还帮着江知微。
“我随口一说,姐姐的确不是那样的人,估计是村里哪个不懂事的孩子,偷了家里的鞭炮。”
裴祈安眯眼,打量着她,总觉得哪里不同了。
“江秀,你告诉我一句实话,昨天你在山上,到底想对江知微做什么?你别装傻,我不是傻子。”
裴祈安在床边坐下,视线盯紧她的双目,凛冽寒冷。
压迫性的目光让江秀身体一僵,感到压力,无奈一笑,放下茶杯。
“你心里已经断定是我做的,那我还解释什么?对,江知微不是那么卑劣的人,我是。”
卑劣不卑劣,已经不是江秀在乎的事。
她想要做人上人,得到属于自已的一切,包括萧著,大学,还有前途。
裴祈安这个薄情寡义的小人,要不是因为他,她上辈子能死的那样凄惨,沦为玩物。
只要看到他那张脸,江秀便被迫想起自已求着他回城时的卑微,和他为了现实妥协穿着军装娶江知微的那一幕。
相比之下,萧著截然不同,即使她毁了婚约,在乡下那些年,也多亏他时不时出手相助,如果不是为了回城,她根本不至于沦落到那种地步。
结果算来算去,没想到萧著才是她唯一回城的希望。
裴祈安眼神闪了闪,“我不是那个意思,但事实摆在眼前,我不得不怀疑。”
“对,我掉进粪坑不是事实,只有江知微给野猪拱是事实。”
江秀似笑非笑,掐着被子下的手,心里全是对裴祈安的厌恶,哪怕那张脸再俊美好看,在她眼里,也是罪恶的象征,没有人愿意和罪恶生活恩爱。
“算了,这事不说了,你感觉怎么样,我们是下午回去,还是明天?”
“后天吧,我缓一缓。”
江秀钻进被子里,躺下,不想再搭理他,她要好好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布局谋划未来。
……
“哈哈哈哈哈!”
此时的萧家,做好午饭端上桌的赵百合笑的不行。
“真是报应啊!
就该这么折磨她,也不知道是哪个聪明孩子丢的鞭炮,估计是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
赵百合很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只要想到江秀浑身是屎尿的样子,憋在心里的那一口气就出了。
那畅快淋漓的笑声,听得一边的萧建国都直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