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念听人跑远了,正欲起身,可腰间那双手却将她桎梏在怀,没有松开的意思,温香在怀,陆君砚自然舍不得撒手。
刚才他还想,他凭什么要应付刘杏儿,早知是这等好事,他愿意日日应付也好。
“不过是一个小姑娘,也犯得着和她较劲儿?”
江知念觉得陆君砚也有孩子气的时候。
今晨再多的愠意,在看到刘杏儿中暑晕倒的那一刻,便也消散了不少。
刘杏儿这般做派,虽叫人不齿。
可今日她来府门处候着,日头这般大,陆老夫人也没来个人说劝劝,再者中暑后,也没听说荣寿堂有人去看了一眼她。
陆老夫人撺掇她,指使她来找不痛快,只将她作为棋子,其实打心底也是瞧不上刘杏儿的。
这就让她觉得有几分唏嘘了,不免联想到前世被当做棋子的自己。
提到刘杏儿,陆君砚脸上没什么表情,“她已经到了适嫁的年纪,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她应当有数。
老夫人利用她不假,可若非她自己愿意,谁又能逼迫她?”
一而再再二三地来荣安侯府小住,谁人不知她那点心思?
说着,他揽着江知念的手微微一收,两人靠得更近,不让江知念再想旁人,他道,“不是说念书给我听?”
江知念觉着陆君砚说得的确有理,便不再想此事,立刻从他怀中起身,“我还有账本没看完,我让云初进来念给你听。”
“你是想让他站着念,还是坐在你身上念,都可以。”
陆君砚:“……”
“不想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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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君砚只在府上闲了三日,便接手安排楼兰使臣之事。
江知念恢复了去铺子上的行程,回门那日她先去了江府拜见祖母,后又回了自己府上去瞧江枫。
此后她去铺子上后,都会去看一看江枫。
江枫将这段日子写的字都拿出来给她检查,还背了好几篇文章。
江知念便奖励他,几日后绥帝为楼兰使臣举办的宫宴上,她可以带他一道入宫,一来枫儿没去过皇宫,自然新奇,二来,也让他见见江雪宁。
“这几日老师越来越忙,听闻老师升迁,我想给老师赠一份礼物。”
江知念略有惊讶,又升迁?这还不到一年,温长安已经连升几级了?
“你有这个心,便是好的,你想送什么,大姐姐替你参谋一二。”
江枫羞涩道,“我想给老师刻一个章,阿娘在世时,送给我和阿姐一人一块玉佩,我想用这个给老师刻章。”
江知念道,“阿娘送的东西,不可以乱送。
库房里还有些玉石料,让扶光替你寻一些来。”
正巧她今日有空,便陪着江枫刻字,枫儿写字有了进步,可刻章还一言难尽,不过怎么说也是江枫一片心意,温长安也不会嫌弃,便由着他去了,只在重要的步骤上,替他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