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在医院,可是踹开了顶着两个壮汉的门。
“我开,你别踹!”
祝元宵随手扯了块浴巾围起来,一手抓紧胸口的浴巾,一手捂着身下,用一种很奇怪的姿势朝浴室门走去。
“吧嗒——”
门锁的声音落下,靳长风就迫不及待从外面打开门。
冲进去一看,浴室地板上满地的血迹、洗手池里堆满带血的纸,还有她冷得打抖,哭得眼睛红肿的脸……
眼前的场景吓得他腿软,“怎么流了那么多血?你伤哪儿了!”
他动手就要解下她身上的浴巾察看她的伤,但却被祝元宵死死拉住。
“别看……”
“祝元宵!”
靳长风气急败坏,都这个时候了,她还不让他看?
他的力气很大,祝元宵只抵住了一个回合就被他扯掉了浴巾。
浑身。赤。裸,除毛除到一半,身上还有干掉的泡沫,头发也乱糟糟的,手还捂着那个地方,腿上都是血……
这副鬼样子,被他看见了。
祝元宵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蹲下来抱住自已,呜呜呜地哭。
“你、到底发生怎么了?刮到了吗?伤哪儿了?”
靳长风看到掉在地上的刮胡刀,那是他的刮胡刀。
一柄德国进口的老式剃须刀,需要配合泡沫使用。
祝元宵继续哭,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不是故意的,弄完之后还、还有残留的一些,我就想着用刀刮一刮,不小心就刮伤了。”
“你是说,你刚才在刮腿毛吗?”
靳长风听不太懂她在说什么,但能猜得出来。
视线往她腿上找寻,还是没看到伤口。
“站起来我看看。”
祝元宵摇头,一脸绝望。
“起来!”
他又开始变凶了,还要动手把她拽起来。
只是手伸出去那一刻,他又收回,转身去浴缸里把自已冻僵的手泡暖。
“你身上湿了?”
祝元宵这才发现他身上穿的是睡衣,而且浑身湿透。
因为他身上的寒气过于重,待在还算温暖的浴室里,可以明显看到他身上在冒气。
“是啊,很冷,所以你要乖一点,让我看看伤哪里了。”
靳长风暖好手,抓住她的胳膊。
祝元宵见躲不过了,在他把她拉起来之前,快速道:“我那里刮伤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