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哪里,你的闺床上呀。前段时间我家苏植过生日我还想着送他块一模一样的,人家可傲娇了,说两个大老爷们戴同款手表算怎么回事。”宋晚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着。
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
季含嘴唇抿成一条线,翻出手机,微信上恰好发来消息。
“我好像把手表落在你那里,是你送过来还是我去找你拿?”
好像?
我信了你的邪。
抬眸对上宋晚那探究的小眼神,季含深深觉得,这年头套路既深不可测又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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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回家蹭饭,许老师看着小女儿唉声叹气。
“季含你说你,这段日子相了这么多个,你就没看上一个,你倒是和我说说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季含一脸不赞同,“您说得好像人家就都看上了我似的。”
季念在一旁吃吃地笑。
许老师一脸痛心疾首:“你怎么连个早恋对象都没有,这样我好歹还有个参照标准。”边说边念叨着,“虽然说我们家管得严,但你一向是个爱顶风作案的脾性,在这件事上怎么就没个动静?”
季念听得心虚,拉着苏沐逃离客厅。
季含喝着茶水,听得有滋有味,“合着我没早恋还得怪我?”
许老师突然一拍脑袋,抓着季含的胳膊,语气有些激动:“你觉得程怀远那小子怎么样?虽然说你们俩认识这么多年,要发生点什么早该发生也轮不到我来折腾了,但你们这不是……什么也没发生嘛。”
季含无语凝噎,合着包括她妈在内所有人都觉得他们不会发生什么。以前没觉得这样的认知有什么,但现在听着怎么这么不得劲呢?
“好说,这不正处着呢嘛。”
季含拿着包就跑,后头许老师咯咯直笑,嘴上念着:“你这孩子,不早说!改天带他回来吃饭啊。”
晚上和程怀远一起吃饭,顺便把手表拿给他,倒也没跟他追究,被宣誓主权的感觉也不是很差。
季含把这些事说给他听,“所有人都觉得我们不般配。”
程怀远闻言,嘴角一勾,问:“那你觉得呢?”
季含轻描淡写地说:“我的意思是我生平第一次正儿八经谈恋爱是需要家人和朋友的祝福的,不能让他们认为我们是历经沧桑看遍人世百态才迫不得已彼此将就的。”
“很有道理。”他看着她,依旧带笑,宠溺至极。
季含不说话了,低头扒饭吃。
程怀远伸出手揉捏她的耳垂,“那我重新追你,像当初苏沐追季念那样,香车宝马,玫瑰人生。”
季含:“人家两个真心相爱,你这么一说显得好奇怪。”
“不冲突。”
“还是别了吧,我懒得折腾。”
两人对话间,季含发觉他眼神移到自己身后,有人过来。
“季含,许久不见。”
季含暗道,这两口子打招呼的措辞语调如此一致,世上果真有夫妻相这回事。
林伊一一身长裙,长发披肩,挽着牧柯的手臂。
牧柯说:“伊一坚持要过来,我还担心会打扰到你们。”
季含摊手道:“的确是打扰到我们了,不过这餐馆不是我家开的,我有什么办法呢?”
林伊一笑得典雅,久别重逢的生疏感不可避免,“你个重色轻友的,我们当然识趣,不打扰你们良辰美景,改日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