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伤是好了没错。
就在尉白榆吵他喝药的那天,当晚摘下遮挡物时,疤就没了。
虽然对于他来讲,这种灵异事情司空见惯,不怪不惊,毕竟温凝雨的伤就是一项好例子。
只是,这个疤毕竟是剜伤加着烧伤,连行走江湖的古医都说治不好,却被一只还没白榆大的小妖给治好了。
极思细恐。
“方便挡些不必要的是非。”
将军说完,晾了他一眼,拉开门帘出去。
温凝雨这才点点头。
原地呆了一会儿后,便跟着拉门帘——扑通一下,不过这次不是跳车,而是撞板。
天知道咱们将军出去后回想起自己的夫人没带伞,便想着转身喊上他一起,谁知才刚走到门帘前想拉开,某个不太聪明的夫人扑通一下撞他胸膛上。
对于常年习武之人来说,这点猫挠疼痛当然不算什么,温凝雨却不一样。
他摔了一屁股,满脸不适。
尉常晏:“……”
他默默放下门帘,轻咳一声,“那什么…雨还在下,小心路滑。”
说完,跳下木板时,还差点摔了一跤。
尉常晏:“……”
堂堂大将军,摔跤成何体统!
刚暗骂完,温凝雨也跟着出来了,想起这么高距离跳下来自己都差点摔,更别说这只笨蛋……
于是在他即将抬脚时伸出手。
温凝雨:“?”
望着眼前伸来的手掌,他出现一丝不明。
“路滑。”将军说。
温凝雨恍然大悟,而后搭上他温柔的掌心,微微用力跳下马车。
合欢共响,细雨绵绵。
他们同撑一把伞。
尉常晏将他扶下来后便撇过脑袋,纸伞倒大部分都往身旁倾斜。
“叮当叮当……”
悦耳的铃声与灵泽交融,倘若放在平常,尉常晏肯定会想起——非必要之时,合欢铃不会响。
两个,都不会响。
——
进入客栈之后,尉白榆早已定好自己的客房坐在一旁喝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