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羡慕也没用。
窗户并不是太隔音,再加上大门敞开着,里面的声音很清晰地传出来。
照例是先发成绩排名,窄窄的一张小纸条交到所有家长手里,班主任激情洋溢,“在同学们的努力下,我们班在段里排名已经连续三个月第一了!年级第一和第三都在我们班!”
“其中最值得鼓励和表扬的是我们又一次甩开第二名六十多分的岳谅同学!她……”
岳谅看着爸爸和哥哥的脸色越来越沉重,静静地站在原地,没有搭理任何一位同学。
成绩宣讲会结束,两位家长同时提溜住了岳谅的肩膀,一人一边。
“宝贝,除了读书你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做了吗?”
“你不是特讨厌上课吗?”
“宝贝,咱们家的小孩受教育从来不是为了这些课本。”
“你这真的不去做一些能让你自己更开心的事情?”
这是两个无可救药的大人。
岳谅记得目瞪口呆的老师,神情复杂的同学及其家长,也记得他们放在自己肩膀上的力量,和自己的回应。
“回家吧,我饿了。”
回去之后她就请假了,在家里窝了一个礼拜。
爸爸和哥哥都在,三个人一起。
由此可见,她也是个无可救药的小孩。
撞瘪了一辆黑色小轿车的车屁股,岳谅在这样强烈的刺激下回拨方向盘,顶着翘起的引擎盖继续兜圈子。
怎么回事。
怎么想起了这么多微不足道的过去。
临死前的,走马灯吗?
第35章恐惧治疗计划(9)
除了这些小事,还有什么是值得一提的吗?
恐怕,就一件了。
那一天是什么样的一天呢?那时候她还没睡醒,迷迷糊糊的裹在被窝里,任雪花贴满阳台。
手机响了。
闭着眼睛摸到手机,接起来贴在耳边。
“喂……”
“宝贝,起床了吗?”
“嗯……”她揉了揉眼睛,“爸,你和哥到哪里了,今天已经是除夕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
“宝贝,爸爸有件事情要跟你说,你冷静地听爸爸说,不可以哭知道吗?”
也许是直觉使然,才到这里,她在被窝里捂得暖烘烘的身体就仿佛掉进了冰窟窿里,刺骨的冷。
她下意识喊了一声爸爸。
电话那头的人沉温柔地应了一声。
“我和你哥哥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离家里很近很近了,就十几公里……但我们的车坏了,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