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这个月的天能冷到哪里……”当环视了四周遮天蔽日的树木时,诸葛轩未说完的话截然而至,“你让人给九福晋多备些炭火。”
“诺。”
诸葛轩转身正要离去:“对了,那些个御医反正待着也没啥事,你拎一个过去给九福晋看看,别病了,拖累了我们一行人的行程。”
“诺。”
“女人真是弱不禁风——”诸葛轩一边走还一边不忘记嘟囔到。
……
“福晋,炭火来了。”白雪小心翼翼的捧着火炉安置在林蒹葭的身边。
林蒹葭将自己完全缩进了毯子里,只余下一个脑袋,唇齿打颤间,“好,好”
“福晋,我再去给您拿些炭火。”白雪看着几乎要被冻僵的林蒹葭吓得脸上浮现出了慌乱。
“九福晋,下官奉命来给您诊脉。”
“谁?”白雪打开了车门朝外头看去,“原来是司马御医。”白雪将自己的身子缩回来,“福晋,是司马御医奉六爷的命令来给您诊脉。您看?”
“请他进来吧。”林蒹葭的眼睛几乎要闭上了,脸色透明得能看到血液在血管中流动。
“诺。”白雪,“司马御医,麻烦了。”
……
“到哪里了?”林蒹葭无力的睁开眼皮,听着车轮子在地上滚动的声音。
“福晋,您可醒了,我们就要出林子了。”青衣扶起林蒹葭坐好,“福晋,这是花嬷嬷专门给您做的药膳,您尝尝。”
“嗯。”林蒹葭颔。
青衣收拾着林蒹葭用完膳之后的碗筷:“福晋,我去给您看看您的药汤熬好没,您若困了,就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好,你去吧。放心。我已经没事了。”
“嗯。”
青衣打开了车门下了车,珠帘被拨动得出了叮叮响声。林蒹葭抽出了挂在脖子上的小金塔,全神贯注的看着它,她昏迷的那段时间,在她以为连她的灵魂都要被冻僵了的时候,胸膛一直有一股暖意在为她驱散寒意。“是你吗?”林蒹葭心中犹疑着,既激动又不安着。
“也或许是我的错觉……”林蒹葭小小飘忽的声音很快就消散在了空气了。
“还活着?”
刚被青衣扶出来透气的林蒹葭被诸葛轩的话给噎到:“六哥这个话是不希望我活着?”
“哪有。”诸葛轩在侍人安置好的躺椅上躺下,“我这不是听人说你病得很严重,差点儿都要变成冰雕了嘛。”
“让你们失望了,我这差点儿变成冰雕的人又活了过来。”林蒹葭语气淡淡到。
“你吃了炸药了,说话怎么这么冲?”诸葛轩挑眉一脸莫名的看着林蒹葭。
“心情不好,您见谅。”林蒹葭只要一想到玲珑塔已经不受自己控制,而且自己还听不到玲珑的声音,她的心情就糟糕透了。
“算了,看在你是个病人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诸葛轩环视了四周,“没想到晚上露营也别有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