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以为你是翟飞云给我们找的『通房丫头』。」
「……」难道不是吗?
「『通房丫头』只是一个玩笑,而我……」阮麟自嘲地苦笑,「我当了真,他们看我碰了你,也,以为你就是了。」
玩、玩笑?
热,好热。血液彷佛沸水般从胸口涌向四肢百骸,皮肤灼热地犹如下一秒便会融化。
何乐乐僵硬地扯扯嘴角,「你、你是说,我应该只是一个正常的公寓管理员,却、却因为一个玩笑,做了三个月的公用妓女?」
阮麟攥紧双拳。
「呵……原来、是这样……哈哈……我、我就说,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哈哈哈……」
「乐乐──」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何乐乐陡然寒下眼眉。
「你、差点被绑架那天。」
「那天……在警局外,牧惟留下你后告诉你的?」所以他从那天开始就失了踪,之后便一直反常?
「是。」
「牧惟、季节……呵呵……」那么秦之修、申屠默呢?他们又知道吗?如果知道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何乐乐疯狂回忆着,四个多月的记忆飞速倒流,一切回到她住进公寓的第一天!
「你觉得你有拒绝的权利吗?你当钱那么好赚?」
第二天:
「你说你要辞职?可以啊──根据合同,未满三个月辞职需赔偿违约金十万元。」
「你知道……古代对私逃的奴隶是怎么处置的吗?」
「门口有我的包裹,麻烦你帮我去拿一下。」
申屠默!
何乐乐转身走向房门。
阮麟鬆开右手紧攥的拳头,捂上自己的双眼,任悔痛的泪水溢出手掌。
「乐乐……」
何乐乐带上房门,望了眼喊她的季节,侧身避过他的身体走到申屠默身前。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并不是什么『通房丫头』,对吗?」
申屠默微微仰头看向身前单薄的小女人,闭合的薄唇没有丝毫开启的趋势。
「呵……」何乐乐转头,「修,你呢?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开心!」黎以权上前拥住她的肩,却被她一把推开。
「你是最清楚合约内容的人,那么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一切的?你为什么会知道我被他们玩了三个月,又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
「开心,我……」
「乐乐!」秦之修脚下微动。
「你别过来!」何乐乐厉声道。
好一会儿,何乐乐的表情慢慢平復下来,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呵……对不起,我怪你们干什么。」
轻轻移动双脚,掉转身体的方向,望着前方走廊上呆愣的几位医护人员,何乐乐笑了笑,「呵呵……是我蠢。」
迈步──软倒,一身滚烫。
「开心!」「乐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