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就因为那家伙给他盖了被子和煮了早餐?
“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清月,你有没有觉得庄浅这人很难相处?”
冷清月本来想把话题绕到庄云那边去的,好歹也让她知道他的想法吧?是不是当真对那人死心了?这样她撮合起他和庄浅来才不会有罪恶感,但人家不想提也只好作罢:“还好吧?虽然有时候说话有些直接,甚至有些刻薄。”
“刻薄?她骂你了?”江昊宇阴郁的眯眼。
“不是,是我先口不择言的,我说了她身边的人,结果她立马就翻脸了,但我能理解,因此能证明她是个会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基本不要触及底线,还是很好相处的。”
“你不觉得她……”
这回冷清月直接抢话:“喜欢说反话,那就把她说的话反过来听,呵呵,我觉得她是个好姑娘,您都不知道老夫人多喜欢她,这八字还没一撇,老人家已经把她当儿媳妇了,今天还跟我打电话呢,说梦到你们结婚了。”
江昊宇头冒黑线:“她可真能想。”
“虽然你们不和,但老夫人一直把您当做心头肉,她怎么可能不着急?而且还说必须要在庄浅肚子大起来前拍婚纱照,要给她儿媳妇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一辈子就这一次,你们老了还可以抱着照片回忆。”
怎么感觉自己成红娘了?反正她也觉得娶庄浅比娶庄云合适,庄云怎么看都不像个媳妇儿,看似柔弱,但骨子里却很强势,如果老板和庄浅结婚了,她就能多个小侄子小侄女什么的,那将真是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宝贝疙瘩。
见男人不再说话,就开始没完没了的洗脑:“我相信老夫人的话,庄浅的童年肯定很不好,看似生在豪门,其实连灰姑娘都不如,一般没有母亲的孩子都喜欢幻想自己的妈妈是个什么人,潜意识里就很敬重,如果庄夫人真是老在她耳边骂她的母亲,没造成心里扭曲就不错了。”
“你又知道她很敬重?”
“如果不敬重,又为何到您生日派对上闹事呢?”
刚毅的脸庞逐渐沉下,不再开口,或许庄浅是个很简单的人,只是他想复杂了,每次看到她打架斗殴,把自己搞得伤痕累累就气不打一处来,最是看不起那些为了尊严不要命的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谁还在乎你死得多有骨气?
她总以为自己很厉害,豁出命就很牛逼,到处惹是生非,真以为没人敢杀她吗?
一直都不明白这家伙为何那么叛逆,看来真有许多事是他所不知情的,既然如此,为何不说?非要搞得自己臭名昭著才满意,跟一群小痞子称兄道弟,整个一太妹。
要不是那晚看到了落红,真觉得在六年前那家伙就被无数个小痞子给玩了,庄浅,你心里究竟装着什么秘密?十多年了,他竟一丁点都没发现。
庄家这对姐妹都是外太空来的,一个比一个藏得深,全都看不懂。
“老板,如果夫人和老爷真把庄浅说通了,您是不是就要和她喜结连理了?”
某男仰头,跟谁喜结连理?庄浅?虽说昨晚过得很平静,但这不代表庄浅喜欢他,住一起依旧无法和睦共处,难以想象工作一天后,回到家还得打仗,那种日子没几个男人能接受,也没那么多精力应付。
会是传说中的婚姻坟墓:“他们没那个本事。”
冷清月不再多嘴,该问的已经问到,任务完成。
“老板慢走!”抵达公司后,冷清月再次冲男人鞠躬,后皮笑肉不笑的掏出手机:“夫人,依旧是摸凌两可,不过似乎没再下意识反对了。”如此一来,昨晚庄浅没白去,老板是有些松动了,但庄浅却态度依旧。
‘那就好,他要是个正常男人就知道怎么选择,主要还是有个孩子牵着,昊宇都快三十了,要说不想当爹我都不信,庄浅这里比较棘手,但我已经有招了,保证一举拿下。’
“有没有想过让伯父去?”她觉得姜是老的辣,老爷子这人口碑不错,且一言九鼎,人又有威严,如果让他去应该更好办,庄浅再怎么样也得给老爷子个面子吧?
‘他?拉到吧,谈生意还成,这种事,指定是半天放不出一个屁来,庄浅那孩子比较反感我们的做法,所以不能拖了,这次我亲自出马,哎,小冷啊,我这老脸就得栽这里了,解铃还需系铃人,昊宇那里,你要多努力。’
“这个自然!”
‘哎,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太没责任心了,还没结婚就先弄出个孩子来,小冷,你可不能那样……’
冷清月咬紧嘴唇,以前老夫人也没这么唠叨,怎么上了年纪后,说起话来就没完没了?不过是最基本的道理,谁不懂?人家就偏偏认为你不懂,非要一遍一遍的重复,说个八百回还怕你记不住,庄浅真能跟江家过一块儿吗?
看那女人似乎不太爱说话,反正她是受不了这种婆婆的,完全把下一代当弱智教育。
三天后,福溪公园附近,一辆黑色轿车旁,裴青莲整理整理碎花裙子,问几个随从:“怎么样?像回事吗?”
四个穿着干练的男人一同点头,这么一打扮,档次瞬间就下来了,跟个乡野村妇一样,都什么年代了?还穿这么土的裙子,且还戴个碎花帽子,提的包包也是从废品站捡来的,要不要搞得这么悲惨?
“夫人,您真打算让那小子去?要不咱自己人上吧,这万一要伤到庄小姐……”
“呸呸呸,乌鸦嘴,她现在能受伤吗?放心吧,我有分寸,而且你们哪里像抢劫犯了?那小子是专业的,你们比不了。”裴青莲将老花镜戴好,又掏出镜子左右翻照,深怕被看出猫腻。
活了一辈子,还没玩过这种游戏,即便不是为了孙子,也挺乐呵的,比在家看电视强,瞬间感觉都年轻了十岁一样。
另一边站着一个吊儿郎当的青年,嘴里叼着香烟,头发金黄色,裤子松松垮垮的,的确是四个职业保镖比不起的。
见老太太踩着过时的高跟鞋啪嗒啪嗒走来,立马将烟弹出:“阿姨,如果出事了,您可千万得担着,万一她报警,我就只好把您供出来了。”这些有钱人,真是吃饱了撑的,竟找他玩什么抢劫游戏,不管了,有钱赚就好。
“小伙子,如果真那样,你可千万不能把我供出来,但是我一定会去保释你,如果你敢当我儿媳妇面乱说话,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裴青莲嫌恶的撇开脸,幸好这不是她儿子,否则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大男人,耳朵上戴了一圈的钉子,看着就头疼,如果是个不良少年,她肯定会想尽办法教育,可这怎么看都是个二十五六的成年人,已经成形了,教育不了。
青年摇摇手里的五百块:“就这点钱,您还想让我去局子?”开着法拉利,咋就这么吝啬?这种人甩钱不都该一捆一捆的吗?果然,越有钱的人越吝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