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已经不用你了,你以为这回阮三思为何会半夜领兵出征?”
柳姨娘猛地一抬头,只看见白道长是笑非笑的望着她。
“师父,您的意思,这回战事,是因为您?”她心中开始起了慌乱。她本以为这场战事是小打小闹,如今她却有些不确定了。
“你难道以为这几年为师人不在边城,边城就没有发展信徒吗?你是过稳了安逸日子,忘了圣教是做什么的了?”
柳姨娘咬住下唇,“那师父既已经有了别的教徒,为何还要半夜三更给徒儿送信?”难道还能是因为突然想起她这个叛出圣教的徒弟吗?
白道长躬下身看她,嘴角勾起一丝邪笑,“徒儿这般聪明,还需要为师点解吗?”
“让为师猜猜,你来这儿是因为阮家那个小丫头?她坑骗了你一回,教你以为她是为了孝顺她爹来的。”
柳姨娘默不作声,到底脸色出卖了她。
白道长又嘲笑了她两声,“看来为师是猜着了,说吧,你今儿来做什么?”
“徒儿想求一枚蛊心丹。”柳姨娘表明了来意。
“怎么,你家将军对你失去兴趣了?”
“并不是,徒儿想将它用在阮家丫头身上。”柳姨娘抬起头来,“既然已经有人为师父偷取布防图,徒儿便用另外的东西和师父交换。”
“哦?你说说。”白道长静静的看着她。
“我会替师父杀了狗皇帝,为师父报仇。只求师父日后能够为将军留一条活路。”柳姨娘面露狠色,提到阮三思的时候,眉眼之间却带上了一点儿温柔。
白道长嗤笑了一声,“我养了你十七年,却不知道教出了个痴情种,也罢,蛊心丹今日为师。”
“多谢师父。”柳姨娘求得了仙丹,面上带了些喜色,不过瞬间,白道长在她额上一点,她身子一僵再不能动弹。白道长笑着送入一枚黑色丸子进了她嘴中,丸子瞬间融化,被她吞入腹中。
柳姨娘面色极其痛苦,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你这回若是再敢叛逃出教,为师就不是向上次那样轻易饶过你,这是给你的小教训,记住了。”
柳姨娘捂着疼痛难忍的肚子,艰难答道:“徒儿再不敢了。”
话随这般说,她还是忍着腹中剧痛,抬起头问他,“师父,这回西北角战事。”
白道长似笑非笑道:“你说了,留那姓阮的一命,我自然会留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