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他还懂事。”
“可要奴婢将郡主带回来?”
长公主看着刚刚所作的画,“罢了,左右到处都是人看着,你若得了空,让阿律来见我,别叫阿芙知晓。”
“奴婢知道了。”
演武场
阮梦芙来演武场时两手空空,离去时却手中提着一盏灯。这盏灯她觉着眼熟,但又想不起来是何时见过。
“郡主,奴婢怎么瞧着你就是来寻律少爷的?”白芷不禁问道。
被戳中了一点儿心思的阮梦芙,脸上一热,“二哥不是不在么。”顾承礼这个时候就非常好用。
又过两日,长寿宫门前,青雀诧异地看着来人,“律少爷,您这是?”这几日事忙,她还不曾前去请对方来长寿宫见长公主,没曾想,她不去请,对方却主动来了。
“劳烦青雀姑姑通报一声,我想求见长公主。”
“律少爷,您且等等,奴婢这便去通传。”
长公主听见青雀传话,忽然想起今日阿芙陪着太后去了御花园走走,这几日宫中乱糟糟,太后心里头也不舒服,今日天气好,便想着要去走走。阮梦芙自然陪在左右,这宫里头就剩下她一人在。
这小子倒是也知道背着人来。长公主勾起嘴角笑了笑。
她想都没想将人召了进来。
待脚步声近了,还传来了少年郎带着几分沙哑的请安声。
长公主头都没抬,“你为何来想来见我?”
“我想求您一件事。”
长公主这才正眼看向面前的少年,他已经不像从前那般,什么都不顾,拖着害她女儿的凶手冲到她跟前来,大声争辩。也不像从前,带着几分急迫,跪在她面前说要去小院陪着女儿度过天花之灾。他很沉稳,比之顾承礼自幼所学帝王之术的城府天然,他更像是一把并没出鞘的刀,让人看不出深浅。
她有些恍惚,难不成这小子是来求将女儿嫁给他?
“你想求娶我女儿?”
年易安摇了摇头,长公主微怔,“你不想娶她?”
“我想求您,给我一个机会证明我能配的上她。”
长公主面上带上了几分认真,“你如今虽才十五岁,何家的事情你立下功劳,吴都统也将你看做禁卫军继承人,难得的少年英才,仕途不可限量。”只是短期内他还会只是禁卫军小小的一个七品校尉,最起码还要十五年,他才能接过吴都统的位置,掌权禁卫军。还有年家,虽小何氏因为受了何家的牵连,年家被圣人贬斥,到底靖安侯是有些真才实学的,他虽借过何家的势,到底不知何家叛逆之事,可年家的爵位也落不到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