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自己什么都不顾,可我儿子怎么办?”
郁驰越丝毫没有动摇:“储先生,据我所知,您的儿子还未到迫切需要肾移植的程度。况且,若照现在的状况,好好配合治疗,他一样能活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
不等储开济回应,他便看看手上的腕表,淡淡点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要先走了。”
说着,他拉着站起身,就要离开。
走出隔间前的那一刻,他又像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停住脚步,转头道:“对了,忘了告诉您,刚才我是从医院来的,恰好见到了您的夫人和儿子,也许现在正在找您呢,还是赶快去看一看吧。”
储开济听罢,脸色都是变得紧张又难看:“你和他们说了什么?”
郁驰越却不再停留,直接拉着月初霖出了咖啡厅。
两人牵着手,一前一后坐上车。
司机已经趁着刚才的工夫,将月初霖的两只行李箱搬了上来,见两人上来了,便问去哪儿。
月初霖没说话,郁驰越则道:“机场。”
一个多小时的路程里,两个人始终手牵着手,却谁也没再说话,只是各自看向窗外不停后退的风景。
等车在机场的地下停车场停下,司机替两人打开车门,又将行李箱提了下来。
郁驰越接过行李箱,一路替月初霖推进国际出发厅,始终没有离开的意思。
一直到值机柜台前,他取出自己的证件和她的放在一起,推给工作人员,重新买了最近的两张直飞巴黎的机票时,月初霖才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
“我送你去。”
她听见他这么说。
机场透明的玻璃幕墙外,天空蔚蓝,一片晴好。
两个人牵着手,一路经过安检、海关、登机口,踏上驶向分别的飞机。
第51章
储开济一路急奔到医院时,?舒玉卿正一个人坐在治疗室外,静静等待。
看见他满身是汗,气喘吁吁地过来时,?她露出诧异的神色:“怎么了?这么急,?大冬天的,?都跑出汗了。”
她从包里找出纸巾,?伸手替他擦去额头的汗。
“你呀,年纪也不小了,?要顾好自己,咱们两个还要照顾小满呢。”
储开济却没心思多解释,一边喘气,一边握住她的手,急切地问:“刚才——郁家那小子有没有来过?”
舒玉卿的手动了一下,接着又继续替他擦汗:“你说阿越?他是来过,这就是他送来的。”
她指了指旁边的一只精致果篮。
“他倒是有心,?说是来探望其他病人,知道今天是小满要来住院的日子,就也顺路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