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珊珊摇摇头,勉强笑道:“没什么。”
郁驰越这一次出差的时间的确有些长。
p城到s城,飞机不过一个半小时,连高铁也只需要四个小时,他却在那儿呆了一整个星期也没回来。
项目的起步比他预想的更复杂,每天的会议、谈判几乎排满了日程表。
月初霖之所以知道,是因为这一个星期里,郁驰越破天荒地每天给她发信息,偶尔到了晚上,还给她打了一两次电话。
其实他并没有许多话要同她说,每次发来的信息皆是寥寥的几个字,不是问她在做什么,就是告诉她,他刚刚结束工作。就连打电话来,也是说了两句后,就陷入长久的沉默。
可每到月初霖想结束对话时,他又会突然出声,抛出个问题,让她回答。
月初霖觉得自己在这短短一星期里,越发习惯了他说话的方式。
现在,不必他多问,她已经能放松地和他说起生活里的琐碎小事。
她是孤独的,路上遇见一只流浪猫,脚下踩到一块碎冰,早高峰堵车多了一分钟,这样毫无营养的细枝末节,常常让她觉得无处倾诉。
而郁驰越会照单全收。
他甚至每一次都会回应她,哪怕只是简短的一两个字。
空间上的分隔反而让两人的关系变近了。
月初霖第一次感觉到,除了在床上以外,只是说说话,也能让她空荡荡的心暂时感到被填满了。
接下来的将近一个月里,郁驰越大多时间都留在s市准备新项目的前期工作。
中间,他挤出过一两天来,坐飞机回来参加集团会议,临走的时候,在月初霖那儿逗留两三个小时。
时间如此宝贵,她能看出来,他的眼底布满红血丝,面色也有忍不住的疲惫,显然已经连续工作了很久。
可见到她时,他总能变得精力十足,熬得通红的眼睛里满是兴奋。
有限的那么几个小时,他们大多在床上度过。
月初霖总是极放得开的,而郁驰越也变得越来越游刃有余。
他过人的天赋,即使在床上也表现得淋漓尽致。
相比过去的任何一任男伴,他是最默不作声,却最能令她满足的人。
有时,她仰卧在层层叠叠的被褥间,双臂攀着他的脖颈,仰头望着他的身影。
他逆着光,正面是一层朦胧的暗影,什么也看不清,只有模糊的轮廓勾画出他精瘦且线条分明的健硕身材。
攀在他脖颈间的双臂忍不住摩挲起来,顺着他用力时贲张的结实肌肉一点点移动。
她眼里沁着湿意,越发看不清楚,只能努力仰起头。却一不小心撞入他那一双漆黑如深海的幽黯眼眸里。
他的隐忍沉默,他的固执压抑,他的清冷疏远,都在某一刻通通瓦解,化为前所未有的狂热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