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
白土松像是听懂了李绶的夸奖,两只爪子搭在李绶膝盖上,就想往他身上扑。
被齐野拦住。
抱着狗的男人道歉,手指从李绶的手背轻轻蹭过:“晚上我来找你。”
李绶吓得一惊,环顾周围发现向婉已经抛弃两人与狗,跑进去缠方星荃。少女和青年嬉笑的声音从房间内传出,忽远忽近,听不真切。
李绶原想拒绝,抿了抿唇,最后还是和盘托出:“我有约了。”
“和肖寒?”
齐野的眸色深了,他摸着棉花的头,不咸不淡道:“星荃不会允许他喝太多。”
李绶很想问,你们方家人都这样强势吗?仗着别人的喜爱,肆意践踏他的真心?
对肖寒如是,对他也如是。
“谁知道呢。”李绶讥笑一声。
“方少的心思不好猜。”
齐野看进李绶的眼底,想判断他现在是站在下属的位置评论领导,还是单纯的醋了。
猜不出来。
水晶镜片隔绝了李绶的眼神,让齐野看不懂他真正的情绪。
棉花因为得不到摸摸,早就挣脱开跑进房间,要向婉继续和它玩。
“李绶。”齐野叹息一般出声,低低沉沉的。
被叫到名字的人下意识抬头,猝然放大的脸充斥了他的视野。
一个绵长而突然的吻。
他的未婚妻和弟弟就在房间里。
这个认知让李绶激动地浑身战栗,颤抖地张开嘴,接受齐野更深程度地侵犯。舌头摩擦着舌根,咽不下的口水从他的嘴角滴落。
他抖着手,想抓住齐野的衣服。
齐野突然放开他,望着他因缺氧而泛红的脸颊,望向他的眼底:“今晚我去找你。”
“你就这么让他走了?”
酒吧卡座里,肖寒蹙眉:“就没再说点什么?”
李绶摇了摇头。
他是真的不懂。对人情世故辨析透彻的他一遇见齐野就脑子犯浑,被他亲完什么都想不到做不出。
“怎么办啊我们以后。”肖寒长叹一声,为两人今后被拿捏的悲惨生涯痛饮伏特加。
“本来还想靠你在阿星眼前给我多刷印象分,结果你比我还靠不住。要是哪天阿星知道我鼓励你和他二哥搞在一起,我还能见他吗?名分还没要到呢。”
肖寒愁的要死。
李绶觉得自己确实拖了后腿,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安慰地拍了拍肖寒的肩。
“时间差不多,我要回去了。”
“什么?这么早!”微醺的肖寒抬起手腕,石英表盘上堪堪指向十一点。
“夜生活刚开始呢兄弟!要不要这么扫兴!”
李绶不顾他的劝阻,好说歹说还是走了。他记得这个酒吧有一个是阿徐小弟,绕了半天找到人,塞过去一张大票子:“让阿徐过来把肖寒带走,看着他别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