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坐了会,他起身离开了咖啡馆。
服务员见闻桨一个人,过来询问是否需要帮忙,闻桨摇了摇头,抬手飞快的抹了下眼角,“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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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辈要取消婚礼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三个长辈那里。
当天晚上,池渊回去之后被池父狠狠地训了一顿。
“你这是要造反!一次不够,还要再来第二次是吗!”池父怒不可歇,“你和我说说,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池渊破天荒头一回没有和池父对着来,默不作声地承受完池父所有的怒火后,才淡淡开口,“爸,联姻的事,不管你们怎么说,我都不会再同意,您和我妈不就是希望通过联姻这事让我定下来么,没这个必要。”
“……”
“从明天开始,我回家里的公司上班,一切随您安排。”
他突然这样听话,反而让池父有些措手不及,“你……”
池渊有些疲惫的望着窗外的茫茫夜色,“只是联姻的事情,就算了吧。”
与此同时,远在十几公里之外的病房内——
闻桨也和刚刚得知消息的蒋远山说了相同的话,“池闻两家的婚事,您以后不要再提了。另外,我今天和孟老师联系过了,脑科手术这方面,市人民医院比较专业,明天我会替您转院,具体的手术安排都要等转过去以后再说。”
蒋远山显然没有这么容易就接受安排,“你和池渊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没有。”
“那——”
“爸。”
这一声太突然了,让蒋远山整个人都愣在那里,露在病号服外面的胳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闻桨深吸了口气,“我知道您是担心闻氏担心我,也害怕自己一病不起,闻氏没了主心骨,所以才一直想促成联姻这件事,可是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我不能太自私了。我已经考虑过了,等你手术时间确定之后,我会进入闻氏学习处理业务。”
闻言,蒋远山猛地把目光看向她,十分的难以置信。
……
八年前,闻桨高考结束,填志愿的时候,蒋远山想让她学金融,可闻桨一门心思想要报考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