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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程则是目不离水中人影:“挺好,你呢?”
“有些不太好。”徐遗语气闷闷的。
“风寒还没痊愈?”
“已经无碍。”徐遗顿了顿,“只是我有些话……”
萧程抢道:“听诏令之意,你和赵眄会离开庐陵?”
“嗯?”徐遗飘忽一瞬,轻笑道,“还不着急。”
“既然说到这了,我想告诉你,剿匪卷宗里提到这些水匪竟都是在四五年前一齐销声匿迹。”
“有什么不对吗?”
徐遗摇摇头:“我也说不上来,是这时间令我觉得太过巧合。”
萧程定睛:“既然觉得巧合,就去查一查,可需要用到我?”
“勉知想了个办法,我想利用它暗中调查为什么他们只盯着官船不放,你会易容,所以……”
“可以。”
徐遗的犹豫似乎在萧程这不足一提,可徐遗倒先着急起来:“此举会有危险,若我和赵眄都不在你身边,那万一……”
“合作了,就相信我。”
徐遗认真地对上他的双眼,船灯不明,可夜色也盖不过那星眸里的光亮。
这光亮中,徐遗似是看到了自己。
二人就这么无言对视着,而赵眄不停吩咐船夫往他们那边靠去,耳边听得不是很清晰,但也能从徐遗表情中知晓,他俩说的事与今晚的目的相去甚远了。
他在心底着急,这傻小子在跟人聊些什么呢,别不是游船都游完了也不说吧!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了。
“船家,换方向,往那里使劲撞过去。”赵眄指着徐遗的方向命令。
船夫大惊:“啊这,官人您要不再想想。”
“撞完了赏。”
“您抓稳了。”
船夫卯足劲将船速提起来,“砰”船只相撞的响声向四面传去。
徐遗的注意都在萧程身上,一时之间被撞得不稳没抓紧船身,“噗通”掉入冰冷的涑水河里。
“徐遗!”
“哎呀盈之,这可怎么办,我不会水啊。”赵眄趁势叫道,“吴内官你会吗?”
吴内官得到主子的示意,疯狂摇头。
但不等赵眄去找人来救,萧程便第一时间跳入水中寻人去了。
落水的那一刻,徐遗身上打起寒颤,好冷好冷,闭气之前还喝了几口河水。
他尝试往上游去,但小腿处突然扎针似的疼,又空出一手去抚摸,这种姿势仿若不会水之人在胡乱挣扎扑腾。
萧程顾不得冷,像那次地震一样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将人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