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不觉得人群里总有那么几个人在故意煽动?”徐遗偏头问道。
萧程:“赵眄没在时带头冲锋,他来了又消失在人群里,都这么明显了,他不觉得自己被人耍了吗。”
徐遗转回头,清了清嗓子:“找到那几人问问就知道了。”
“你想怎么做?”
“混入其中,能帮我易容吗?”
萧程对上人灼灼的目光,随后点点头。
入夜后,吴内官给赵眄端来一盏醒神的茶水时,提了一句:“殿下,咱为什么不找太子殿下帮忙呢?”
“不行。”赵眄一口气喝光,反驳道,“我不想给大哥添麻烦,我能处理好。”
吴内官闭上嘴,他家殿下决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会来,却在心里默默地数起了数:十、九、八……四、三、二、一!
赵眄仍旧端坐着,吴内官暗叫:怎么没反应,难道下错了?!
他抓着赵眄的肩膀使劲摇晃,一惊一乍道:“殿下!你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赵眄的眼神充满不解,还清醒的头都被晃悠晕了。他撇开吴内官的手:“你怎么回事?”然后站起身想去拿别的卷宗,没走两步,两眼一翻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呼~”吴内官呼出气,原来是药效有点慢啊。
他吃力地扛起赵眄一路拖到卧床上,替人盖好了被褥,蹑手蹑脚地出门去,结果还没出院子就撞见了赵瞻。
吴内官惊道:“太子殿下?”
“勉知睡了吗?”赵瞻柔声问。
“刚……刚睡下。”吴内官心虚道,然后瞬间跪在地上求饶,“太子饶命,小人瞒着四殿下往茶水里放了点安神的东西。”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赵瞻微微叹了口气,他这又是多久没睡觉了。
他让下人们都在外候着,自己轻轻推开门进去,看床上人睡得正安稳,又轻轻把门关上。径直走到书案边,拿起赵眄批的公文看了起来。
他本想让赵眄自己在朝中事务当中去悟,尽量不问不管,却还是没忍住提笔上手修改了不合理的地方。
屋内点的蜡快要燃尽了,卧床方向传来稀稀疏疏的动静。赵瞻专注地坐在书案前,并未注意到赵眄已经走到这边。
“这个吴内官。”赵眄没好气地出声。
赵瞻忽地抬头,舒了口气:“怎么就醒了?”转而望向空地茶盏,“你别怪他,是我让他这么做的。”
赵眄瞥见重新批阅的公文:“大哥来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我是又做错什么了吗?”
“没有,你做得不错,以前我还在担心你处处碰壁,没想到现在也能独当一面了。”赵瞻嘴角眉梢皆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