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确定没有记错。”
“他接东西时,手上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比如,一颗痣。”
“未曾见过。”
“继续盯紧他,下去吧。”
“是。”
周锁戴上兜帽,连灯都不提,摸黑去了京郊。他刚翻出吕府的时候,便有一身影跟上了他。
林文凡停在京郊的这座宅子前,他大致观察几眼,吕信果真不敢在此时大张旗鼓的点灯。
里头也没有人来迎,他轻轻一推门就进去了,哪怕走近院内,也是暗如夜色般。
林文凡停在一处微弱灯火前停驻,行礼道:“下官林文凡,见过吕相公。”
吕信转过身来,看着林文凡孤身一人而来,面色不悦:“怎么是你?韩大相公呢,我的贴子可不是送给你的。”
林文凡不紧不慢的解释:“韩大相公有要事挪不开身,并非有意不来,便派下官前来一见,还请吕相见谅。”
吕信冷哼,他压根不信韩骞的说辞,挑明:“太子都不上朝多日了,韩相还能有什么要事。”
“这就不劳您费心了,此番刺杀徐遗不成功,且留了把柄在他人手上,您还是担心这座宅子还能住多久吧。”
吕信双眼微眯:“韩骞这是要出尔反尔?”
林文凡笑道:“吴胜一事,韩相公自问仁至义尽,可是吕相,你不该把心思动到东宫上。”
“韩骞怀疑东宫玉牌,是本相所为?”
林文凡不答,吕信再问:“他这是要退局?”
“吕相公,做交易和做人一样,都是需要诚意的,告辞。”
吕信捏紧拳头,怒瞪着林文凡的背影。
周锁从暗处出来,跪在吕信面前:“都是小人无能,请主人责罚。”
“事到如今,责罚你,能有什么用?”
“韩骞那边可有回转的余地?”
吕信掐灭了此处唯一的火光:“毫无,可他自以为捏着太子就能万事无忧了吗?”
韩骞,你我早已是一条船上的人,想要抽身,哪能如你所愿。
“曹远还没有找到吗?”
“相公恕罪,小人还在找。”
“哎呀徐相公!我可算是见到你了。”
徐遗一露面,王识半梦半醒的双眼霎时间放亮,感动得快要落下泪来。他靠人搀扶着从地上爬起,跑下阶梯时太着急没看清,摔了个结结实实。
“哎哟~”他搓着摔疼的屁股叫着。
徐遗走近,想要搀扶,再看对方的身量,斟酌了一下又放弃了,站定关切道:“王通判这是一夜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