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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溪之行,短则一月,长则两三月都有可能。你在京中要查什么多与勉知商议,让他去安排人,切莫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我见不到你,会担心的。”
“嗯,我知道了。”
萧程虽乖乖答应,徐遗却觉得他情绪有些低落,便捧着他的脸细看了会儿,轻声:“阿程,我喜欢你开怀大笑的样子,那样好看。”
萧程笑着回应:“我等你回来。”
一行车马从南薰门离开,萧程站在城楼最高处目送着他们离去,而自己仍旧出不去这个城门。
他没有在此处过多停留,飞奔下城楼穿街过巷,隐没于人潮中。
“你是谁?”
淮生停下脚步,转身时漠然的脸换上了和气的笑容,问道:“这位哥哥在叫我?”
“是淮生啊。”那人见他手中拿着洒扫的用具,解释道,“可别再往前去了,前面是主人书房,有专门的人伺候,不是我们随意进的地方。”
淮生满脸疑惑,走近问:“为什么?小弟进府晚,不知道有这个规矩。”
“我也只知主人一直不喜欢别人进靠近书房,你快些离开,别被人发现了。”
“那发现了会怎么样?”
“听说前几年有个一下人不小心闯进去,问都不问直接打了板子赶出去了。”
淮生道谢:“这么严重,那还得感谢哥哥提醒了。”
淮生于那人一同出了院子便分道扬镳,见四下无人,从隐蔽处摸进书房所在的院落。
吕府自他来至今已被探查了个遍,吕信的书房除了他自己只有周锁能自由进出,可见里头藏了多少阴谋诡计。
只是,这府中藏了多少杀手暂时还无法得知。淮生小心翼翼的靠近书房,里面正传出交谈声。
“相公,徐遗已经出发了。”
吕信面上虽然平静如常,但手中不停摆弄物件的动作暴露了他此刻心中甚是焦急。
吕信命令:“一个不留,做得隐蔽些。”
“是。”
淮生紧紧望着周锁离去的方向,果然如他所想,既入穷巷,吕信怎么可能会错过这次解决徐遗的绝佳机会,否则主动支开徐遗做什么。
徐遗坐在马车中闭目小憩,耳朵却是时刻注意周围的响动,可精神上的疲累让他不知在何时慢慢睡过去,再醒来时马车已经停下不动了。
此时已是深夜,浓重的夜色笼罩着四周的高山,前方的路被黑暗吞噬。
徐遗挑开车帘观望周遭,寒风刮过,寒月悬空,一片寂静,在这样的夜里最不应该停下才对。
他问道:“怎么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