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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遗咬牙,这邹荣是铁了心要与他们过不去。
“我只提醒你最后一次,有庆是质子府的人,质子府任何一个人、一草一木都是官家赏赐。如若他真有错处,要过问也是官家来问,何时轮到你了?
你三番两次不顾两国情谊,违背官家所言,身为刑部官员却胡乱拿人,公报私仇,参上去谁都保不了你。”
邹荣讥笑道:“那我也提醒提醒你,官家重视济河一案,可疑之人都问过查过,怎么到质子府就不行了?倘若让官家知道,这赐下去的人让世子无端陷于猜测之中,还能留他吗?”
“你是不肯放了?”
“要我放人也可以,可是板子还没打完呢。”
徐遗瞥了眼有庆:“我替他受。”
有庆:“不……不行。”
“好!”邹荣要的就是他这句话,爽快道,“徐相公还真是大义凛然,既然如此,板子乖乖受完我就不找他们麻烦。”
邹荣看着徐遗被他捏在手里的样子,心里别提有多痛快,转运使又如何,还不是做了他的手下败将。
“徐相公,您不该替我受刑的。”有庆双脚受伤走不了路,徐遗正背着他出来。
徐遗呼出粗气,忍着腰部的伤痛淡淡一笑:“我要是不把你带出来,你家世子估计得骂死我。邹荣不敢对我下重手,这件事你也别和他说。”
萧程眼见天色渐晚,在刑部外来回踱步,他被一句“这是南赵刑部,世子勿进。”给拦下了。
他见一人背着一人走得极其辛苦,飞奔上去。
徐遗脸色苍白,额上都是汗,萧程过来时硬撑着站直稳住身形,不想让对方看出异样。
“有庆脚上背上都有伤,你们快回去吧。”
萧程还想说什么,徐遗催促道:“快走。”
等人走远后,徐遗才跌跪在地上浑身打着颤栗,他的腰部本就在宝州地震中落伤,这次恐怕一打更严重了。
他举目而望,萧程的背影离他越来越远。
“阿程,这个人就交给你处置。”
赵眄把一五花大绑的男子丢在萧程面前,而这个男子就是杀了廿七和孟宝之人。
萧程:“给他松绑。”
赵眄:“啥?”
萧程手中已搭上弓箭,双眼微眯,面若冰霜:“他配不上那些痛快的死法。”
那男子眼瞅着萧程的箭就要朝自己射来,本能的向身后的小巷撒腿跑去。
一箭射中了他的右手臂,但他不敢停下。
一箭射中了他的左手臂,使他脚步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