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死的?"李湫弈突然冷笑,"别告诉我是猝死那种拙劣的谎言。"
"我亲手抹杀的。"
"为什么?"
"因为他走的是李家为他铺就的独活之路。而非救世之道。"
"所以你就选中了我?"李湫弈周身开始涌动混沌气息,"让我成为你的提线木偶,走你安排好的路?"
"确是如此。"天道坦然道,"你肉身成帝的机缘,与混沌的共鸣,皆出自我手。不过。。。"光影突然绽放出欣慰的光芒,"你确实超出了我的预期,不仅成就帝位,更在混沌中开辟了新界。"
"若我失败呢?"李湫弈突然逼问,"或者我和原本的李湫弈一样呢?"
"那么。。。"天道的声音突然变得飘渺,"包括我在内,这方天地都将归于虚无。"
李湫弈突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几分释然:"原来如此。。。你根本没得选。"
天道幻化的身影微微颔首,金色道纹流转间透着一丝无奈:"正是。"
"好吧,你确实赢了。"李湫弈耸了耸肩,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叫爹。"天道突然说道,语气里竟带着几分促狭。
"嗯?"李湫弈一时语塞。
"怎么?"天道幻化的身影靠近,金色道纹组成的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当年你渡劫时,一口一个天道老爹叫得不是挺欢?现在反倒叫不出口了?"
"不是。。。这。。。"李湫弈耳根微红,难得露出窘迫之色。
"嗯?"天道的声音拉长,周围的金色道纹突然组成一个个"爹"字,在他身边来回飘荡。
空间里突然响起一声无奈的叹息:
"爹。。。"
这声轻唤刚落,整个天道空间突然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无数道纹欢快地交织流转,仿佛在庆祝着什么。
李湫弈突然想起什么,嘴角抽了抽:"等等,我之前渡劫时好像没少骂你。。。"
天道幻化的身影悠然负手,金色道纹流转间竟透出几分慈祥:"无妨。这诸天万界,谁家还没个叛逆的儿子?"
"靠!你大爷的!"李湫弈脱口而出。
光影不怒反笑,道纹组成的衣袖轻轻一挥:"随你怎么骂。反正。。。"声音突然带上几分得意,"现在我确实是你爹。"
纯白空间里突然响起一声清脆的"啪",竟是天道幻化出一只道纹手掌,在李湫弈后脑勺上轻轻拍了一下。
李湫弈捂着后脑勺,一脸难以置信:"靠!你打我干嘛!"
天道幻化的身影悠然捋着不存在的胡须,金色道纹流转间竟显出几分老神在在:"老子教训儿子,天经地义。怎么?不服气?"
"行行行,你是天道你最大,你牛逼行了吧!"李湫弈揉着后脑勺,咬牙切齿地瞪着眼前的光影。
若非自己现在还没有十成把握对抗天道,非得揍这个爱摆谱的天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