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到了将要回京的最后一夜,仵雨溪侧耳听到帐外的动静,忽地一翻袖,不出意外地看着自己的帐帘被掀开,来人目光灼灼,弯着唇角,道:“跟我走一趟吧。”
帐中两人四目相对,仵雨溪也忽然笑了:“你带不走我。”
仵御鸣也没多说,大跨步走到仵雨溪身边,伸手过去试图一个劈砍向仵雨溪脖颈砍去,却被他灵活躲了过去。
却没想仵御鸣顺着他躲避的方向洒了一把药粉过去,一时间粉末弥散,仵雨溪虽然及时捂住了口鼻,仍是不受控制地吸入了点。
“这是什。。。。。。啾!”仵雨溪瞪大了眼睛,话还没说完,便感觉到浑身不受控制地瘫软,竟一下变成了原型小白啾。
“啾啾啾。”仵雨溪还在说着什么。
“不然怎么说要感谢你的本体这么小,更容易携带出去呢。”仵御鸣心情很好地回他,一把把雪白的一小团塞进了袖子,不管他的啄,一挥袖便直接出了营帐。
营帐外一个高马尾一闪而过,眉目严肃,转头便对众人说:“你们去看看皇上在不在里面,我去去就回。”
死守着沈青多日的众侍卫忽然感慨他的开窍,这货居然主动放弃他们陛下了,难道是良心发现了?
沈青:“。。。。。。”
插科打诨了这么久,众侍卫已经对他的话不但免疫,甚至还会调侃他。
好不容易捡回大将军的气势,沈青拧着眉,目光低沉道:“你们赶紧去营帐,我怀疑陛下被人劫持了。”
这话一出,众人也开始动了,他们是御前侍卫,如果仵雨溪在他们这么紧密的包围下仍是被人给带走,那他们是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小四和小五被人打晕了,就放在那个营里,陛下也不在营帐内。”很快便有人去查看回禀,侍卫首领一凛,心里忽然生出了什么念头,但怎么也抓不住,正要转头再问沈青,却发现最先发觉仵雨溪不见的他早就没了踪影。
“有人跟着他么?”侍卫首领沉下心,眼神扫了一圈问道。
有人回:“没有,他跑的太快了,拉过一匹马就跑了,我们根本跟不上。”
“跟不上吗。。。。。。”侍卫首领若有所思,脑海中闪出了某个念头,又很快压回心底,“他去了何处应当会一路留下痕迹,你们沿途找标记,一定要追上他!”
“好!”
“多带些人!我去找禁军首领一趟!”侍卫首领心里的那个念头越来越大,结合到最近听的风声,连忙交代下属道。
能当上侍卫首领的人自然要有眼力见,当初沈家送来那位远房表弟说要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历练的时候他就已经觉察到不对,却完全猜错了方向。
侍卫首领抹了把脸,现在最重要的应是配合这两位把事干好,说不定之后还能将功赎罪,以功抵过让沈将军放他们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