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没有的这段记忆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仵雨溪直觉沈青没有说清楚的这件贿赂的事,与他的癔症有莫大的关系。
“你到底给了那个嬷嬷哪些东西?”仵雨溪直勾勾地盯着沈二公子的脸,冷如冰霜,似要击溃沈青那副轻描淡写的面具。
沈青确实无法被仵雨溪盯太久,不过小半炷香的功夫就败下阵来。
他摸着砰砰乱跳的心,红着耳朵别过了眼,说:“就一些东海明珠,金镶玉串的璎珞,大青金石项链,两对珠钗金簪,一副银掐丝烧蓝手镯,还有几百两银子。”
觉得自家小溪营养不良的沈二公子满心满眼都想着把最好的送给仵雨溪,所以一股脑地拿出了自己的家当。
但没想到被坑的那么惨,几乎血本无归。
*
一夜无梦,仵雨溪从睡眠中醒来,一抬手摸向身侧,柔滑的丝绸在手心冰冰凉凉,不带一丝人的温度。
这一夜睡得并不舒心,没了背后热乎乎的胸膛释放温度,他半夜就醒了,查完那位嬷嬷的事,才半梦半醒间又睡着。
仵雨溪啧了一声,他昨夜变成了小鸟,强忍着羞耻邀请沈青和他睡一窝,结果纯情的沈二公子根本不买帐,红着脸丢下一句你现在还小就跑了。
但没等仵雨溪思考太多,阁外就有人敲门,还是三短一长地敲。
“进来吧。”三短一长敲门也是他曾经和沈青敲定的暗号。
果不其然进来的人正是沈青,穿的还是那身骚包的衣袍,腰间的玉佩乒呤乓啷地响。
本以为知道他们暗号应该是沈大将军的仵雨溪小小地失望了一下,他看着沈二公子,说:“你来做什么?”
“小溪呢?”沈青四处张望,眼神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小白啾的身影,脸色红润道:“我今天找他一起去国子监上学的。”
“。。。。。。”还有完没完了!仵雨溪头顶爆出个井字,“小溪今天去不了,他还在病着,不能和你一起去,你一个人去吧。”
沈青顿时蔫了,把静心准备的食盒一把塞给了仵雨溪,又解了腰间一块玉佩。
他忧心道:“既然小溪病着,那还是不要出门吹风好了。这块玉佩应该能换些银子,海哥,你一定给小溪好好找个太医瞧瞧。这盒里是我准备的食膳,等他好些了就可以吃。”
说完,他又看了眼仵雨溪,忍不住叮嘱道:“您一定要好好照顾他啊。”
“……我会的,你快去上课吧。”仵雨溪一本正经地点头,又唤来丁原在他耳边低语道:“你送皇后娘娘去国子监,记得和李祭酒说一声,让他单独找个屋子待着,就说是贴心教导。”
“诺。”丁原弯腰带着沈青下去了。
仵雨溪舒了一口气,等两人离开便开始更衣。
昨夜查到当初与沈青接头的那位御膳房嬷嬷姓杨,现下早已因年龄原因出了宫,自己购置了京城的一处宅邸,已经住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