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姓时的商人,给他的感觉很奇怪。
但奇怪的点在那儿,一时半会儿,裴聿具体也说不出来。
时先生正低着头,看着自已食指间的戒指,似乎没有注意到裴聿的目光。
倒是他周边围着的那群保镖,在裴聿停下脚步之时,就注意到了他。
不少人都暗暗将手放在了腰侧,黑衣服之下,肌肉紧绷着。
坐上回程的车后,Edward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已好像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把那位时先生给得罪了。
怪不得对方那么磋磨自已呢。
Edward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已的鼻子,要是有别人当着自已的面说养的宠物丑,他肯定也不会高兴到哪儿去。
又想到,要不是因为他的原因,这场合作,肯定早就谈妥了,Edward有些惴惴不安,怕裴聿骂他。
Edward小心翼翼地看向裴聿。
见旁边的裴聿拧着眉头,似乎在想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没空责怪他,Edward便长舒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
另一边。
一位金发碧眼的助理匆匆走来,到刚才从怀中拿出小盒子的保镖身边停下脚步,低声耳语了几句。
是关于时先生接下来行程的。
黑衣保镖飞快地看了时先生一眼,对金发碧眼的助理说了一句行程推后。
这会儿,时先生的状态有些不太好。
他跟在时先生身边做事最久,自然知道不少旁人不知道的事情。
十几年前,时先生被船员从海里打捞起来,命悬一线,最终硬生生熬过来了。
由于脑袋受外伤极其严重,导致记忆残缺。
面容也大半都毁了,这些年一直在做修复手术。
另外一处受重伤的就是右臂,船上的医生也想过给他保住,但为了博那一线生机,最终只能高位截肢。
时先生有一个收集各类跟甲虫有关饰品的癖好。
但时先生本人并不太喜欢甲虫。
而是他的孩子喜欢。
可谁也没见过时先生的孩子,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一致认为这个孩子只是时先生的臆想罢了。
刚刚赠送给那位从华国而来的裴少爷的胸针,是时先生昨晚从拍卖会上拍到的。
今天早上被送来后,就由他一直贴身保管着,生怕弄丢了。
但黑衣保镖万万没想到,时先生居然会把它送给那位裴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