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此嗤之以鼻,“要试试吗?”“试什么?”话落,晚棠明显回过味,思想越发跑偏。对此,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指着商时序道,眼睛看着自个和雪玩得不亦乐乎的薯条,“薯条,快去咬他。”“小婉,”他轻言,“你方才想到哪里去了?”“想什么想,”不管三七二十一,“什么都没想。”“嗯。”他低头看了眼状况外的薯条,提了一嘴,“薯条是猫,不会咬人。我们家也没有养狗,所以,是谁来咬?”晚棠沉默。憋了半天,只憋出这么一个字:“呸。”商时序手指搭在门把手,使了点力道往下摁,推门走了进去。“这就进去了。”周晚棠盯着他的背影,嘟囔一声,“薯条,你说他是不是畏寒啊?”她的手已经冻得通红,揣进口袋回温,“算了,我们不管他了。”“薯条,要和我一起出去串串门吗?”它当然不会回话,只是绕在她身边打转。晚棠就当它答应了,毕竟沉默代表着默认。转而走到西厢房,将昨天下班时和邬紫越逛街,在稻香村买的糕点取了出来。拎着礼盒,带着薯条走出了四合院。胡同里,每户人家之间隔得并不算太开。周晚棠走到直走右拐的那户人家前,院子里的光漏了出来,是有人在家的。屈指,敲了敲宅门。天冷了,敲门声钝钝的。等了一会,门便被人从里面拉开。“嗳,”来人热情地叹出声,“这不是晚棠麽,怎么,今日回来了?”“回来有一阵了。”晚棠没想到来人,同样惊叹出声,“喻欣,我也是没想着你今年居然会回来得这样早。”“记得你每年不是年前的那个星期才回来的吗?”“快进来说。”喻欣拉着晚棠走了进去,随手将大门关上,“那还不是今年公司老板想念家人了,便给我们早早地放了年假。”“老板是广东人,白手起家。这么多年了,忙工作上面的事情,一直也没时间回去探望老亲娘。今年事情一忙完,果断给全公司的人都放了假,自个踏上回乡的路途了。”“那这个公司看来不错。”周晚棠目光朝里望,庭院里停着一辆破旧的小孩自行车,车头的篓子里盛满了雪,像是蓬松的蛋糕。车头的把手,锈迹斑斑。想来是停了许久,放着放着便一直搁置着了。她问:“家里现在就你和孙奶奶吗?”“嗯。”喻欣点点头,“其他人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都还没有放假呢。”“好吧。”晚棠和喻欣并肩走着,薯条就跟在她的身后。堂前支着一盏灯,灯罩被雪覆盖,暖光照亮薄雪。“欣欣啊,谁来了?”孙奶奶的声音从正厅传了过来,站在门口张望着。“奶奶好,是我。”晚棠走过去,“晚棠。”“晚棠?”孙奶奶怔愣一瞬,仔细盯着晚棠瞅着,恍然想起,“哎哟,是晚棠丫头啊。”“快进来坐。”“好嘞。”周晚棠将礼盒放在客厅的茶水桌上,“这是我和邬紫越昨天出去逛街的时候买的,想着您爱吃甜食,便顺带着取了一份过来。”“不用了。”孙奶奶板着脸,“弄这么客气做什么,倒是显得生分了。”“哪有。”喻欣也说:“人过来了就行。”“这个是你养的小猫吗?”孙奶奶看着她脚下跟着的薯条,问了一嘴。“嗯。”喻欣听见这话,疑惑地低头,“哎哟。我这眼力居然不行了,这么可爱的一只猫猫,我方才居然都没有发现。”“叫什么啊?”她蹲下身,逗它玩。“薯条。”“什么?”喻欣怕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薯条。”晚棠低头看它,“这个就是它的名字。”“薯条应该不是一个小吃货吧?”“哈哈。”晚棠憋不住,捂着嘴笑了出声,“不是。”孙奶奶慈爱地看着,问:“昨年还未见着,这是今年养的吧?”“对,今年秋天。”“这要是我那个孙女在,估计就要来逗它玩了。明明还在上学,整天想着养小动物,没时间,买来也是她爸妈养着。”“小孩子嘛,很正常。”喻欣搓了搓冻红的手,道:“大家也都别杵客厅门口说,进去再说。”进到房间里面,很暖和。电视机还是比较老款的台式电视,连接不到网络,靠天线收台。天气好,能够搜索出来的电视台就比较多。天气差了,信号不好,也就只能看那几个固定的台。现在晚上七点,新闻联播准点播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