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了手,我看见他呼吸都憋住。
我拍了拍自己刚刚被他捏住的手腕,好一会儿,还是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算了吧。”
良久之后我听见他哑着说:“你真的怎么怎么都不能再相信我了么?”
我没说话。
他突然冷笑了声,然后垂下头手捂在了脑袋上,声音喑哑不堪:“说这么多做什么。”
“其实归根结底,还不是你不喜欢我了。”
“对不对。”
是么?
可能吧。
我看见他把头埋在了自己的膝盖处。
许久后整个客厅安静的没有半点声音,我都准备把桌上的碗丢进厨房洗干净了,听见这个埋头在膝盖处的男人闷声说:“说到底,最狠的人还是你何继。”
闷声笑了两声。
算了。
他既然怎么都能给自己找到借口便找吧。
反正人嘛,不管什么情况都能给自己找到借口的呢。
我起身收了碗去厨房,等收拾好东西回来的时候,看见他一脸疲惫地坐在沙发上:“现在太晚了,我今天能先住你这么,明天我就走,以后……”他顿了顿,似乎努力了很久才能继续说道,“不会来打扰你。”
我擦着手,没说话。
他站起来往客房的方向走去,打开房间门的时候回头看了我一眼:“明天一早我就走。”顿了会儿,继续道,“老何,你知道我希望你幸福的。”笑了笑,“啊,有些矫情呢。希望你找到一个很爱很爱你的人。”
“那种从来不会试图放弃爱你的,哪怕一瞬间。”
确实有些矫情呢。
我站在客厅看了他一会儿,笑了声:“你这怕是要我孤独终老的祝福吧。”
他进了屋,关门的时候朝我笑:“嗯,孤独终老的话我来陪你,那个时候你别不要我了。”隔着几米的距离,我看见他垂下眼睛,“反正都是两个糟老头了。”
啪得关上了门。
啊。
我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看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