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安鋆就挂了电话,不能再等了,他必须要赶紧处理完A国分公司的事情,回燕城!
陈郡山握着手机的手都冰凉了,本来他是敢的,听完这番话就有点不敢了。这是干什么嘛!好好的阳光沙滩比基尼他不喜欢,偏要远程监控一个都四张了的中年妇男。
他看看表,算了一下时差,心道你夜里三点还查我岗,让不让人活了!
看着录制进度,除了白雁岚还没录完,其他人都过关了。他整理好衣服,自认看不出什么端倪了,就去了总裁办公室。
一进门,见肖权正对着窗户抽烟,他把门关严,问道:“你昨天跟我说,楚总出狱了?”
肖权转身刚想说话,却好似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打发一样地挥挥手道:“拉上拉上。”
陈郡山前后左右看了一圈,愣是没发现,一脸茫然。肖权吼道:
“裤链!”
他赶紧低头一看,果然大敞着,还能看见里面的圣诞树花纹内裤,他从容拉上,说道:“上厕所忘拉了。”
肖权没工夫跟他置气,说道:“又减了一次刑,几天前出来的,是他前妻去接的他。”
“他们还有联系呢?”陈郡山问道:“不是当初离了婚,打算老死不相往来了吗?”
肖权烦躁道:“谁知道,女人心海底针,角色对调,说不定求复合。”
“不能吧,我还以为孩子后爸都换了好几个了。”七年过去,黄花菜早凉了吧。
“你以为都跟你似的,大部分人都是一往情深钻牛角尖的,你是少了这根神经。”肖权把烟掐掉,说道:“幸亏寒晟资本趁机回购了大量股票,他前妻现在已经不是最大股东,而且……”
陈郡山听得一头雾水,问道:“而且?”
“而且你的事,我认为不是一个偶然。”肖权从不信巧合,这些事情发生的时间点都很近,他已经开始怀疑了,说道:“杨卿卿的那个黑社会男友,前年因为扰乱公共治安被判了一年,服刑的监狱与楚千云相同。”
“所以呢?”陈郡山心里不是滋味,没想到楚总为了夺权,连他的死活都无所谓。
“把你拖下水,让星云股票大跌,股东大会在即,他们那些老股东也许会抱团弹劾我。”肖权沉着脸说道:“虽然星云现在盈利稳增,但这些老滑头就想从公司里套钱,有我在,他们就别想。”
“你不是说寒晟资本现在变成了最大的股东吗?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既然前妻带领的那帮人不占更多股份,那说什么都白扯。
肖权掐掉了烟,说道:“周寒可不会让人省心。”
陈郡山在这方面心大得很,劝道:“有什么关系,到时候我站你一边,投你的票。”
肖权心道,就你那点儿股份投哪都起不了什么决定性作用,而且他不想陈郡山这样的人参与这些尔虞我诈的争斗。
“你记住我现在说的话,不管以后发生什么,公司有什么变动,自保为第一条件,听见没?”
陈郡山懵懂地点点头,但如果楚总把肖权挤下去,他还有什么理由待在星云?
白雁岚急得要秃头,现在只剩他还没录完了,而且还是关注度最高的主打歌,他要是唱砸了,这辈子在安音璇面前都抬不起头。
安音璇那首粤语歌他听完,更加焦虑了,这人怎么学习能力那么强,好像又在几天的时间内掌握了新的技能,说不佩服是假的。
香江那么多粤语歌手,他偏偏选了一个女的,效果却出乎意料地好,这是谁都没想到的,他的眼光之独到确实无人能及。
这么一想,简直没法活了,自己这首歌还毫无头绪呢!
他对段殇的了解并不多,羁绊也没有安音璇那么深,所以他理解起那个已经逝去二十年的人,太艰难了。
陈郡山给他的建议是多看看Switch以前的录影,他确实没少看,原唱的技巧他都能倒背如流了,可仍旧是摸不透精髓。
身边的人也并不能给他建议,陆悦扬一个从小听hip-hop长大的,让他理解90年代慢摇滚,根本不现实。
就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偶遇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我听说你最近录得不太顺利,离专辑发布会只剩下半个月了,你还好吗?”杨忧容在公司小卖部刚好撞见了他。
他跟杨忧容并不熟悉,以为就是随意聊聊,苦笑道:“就剩我一人了,我再让陈郡山帮帮我。”
谁知杨忧容拉着他的胳膊,说道:“你问他问得还少吗,来来回回就是让你看录影,不如你跟我去个地方,那里也许会给你些灵感。”
他问道:“什么地方?”
“荷花池。”杨忧容说道。
燕城没人不知道荷花池,许多歌手都是从这里走出来的,尤其是早些年,这其中包括了Switch和安音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