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平时都走电梯,楼梯间几乎没人来,他们刚进去,感应灯就亮了起来。
门被那人又脚抵住再次关上了,她的头整个被对方压在胸膛里。
她的心脏跳得好快,但她完全没有要挣脱的欲望,她对整个怀抱太熟悉了,因为太熟悉,所以在他面前连本能的躲避都没有。
过了大约一分钟,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推开他,但他手劲儿大,箍得紧,她从后面慢慢摸索去掐他的手臂,声音瓮瓮唤他:“钟沥。”
她说:“放开我。”
头顶的人呼吸沉重,他说:“不放。”
执拗得像个小孩儿。
阮阮说:“我要呼吸不过来了。”
钟沥就压着她往上走,最终他们停在了二楼和三楼中间的那个拐角处,楼梯好长,整个空间里都好安静。
他怕她逃跑,手臂还压着她,她的后背抵在墙上。
阮阮看了一眼自己衣服上蹭到的积灰,微微蹙起眉,未料这点小动作也被钟沥看在了眼里。
他揽着她突然一个旋身,改成了他自己靠墙,阮阮背靠着他的姿势。
他的呼吸灼热,喷洒在她耳尖上,他的嗓音喑哑而低沉。
他亲了亲她的头顶:“不放可以吗?”
他一语双关,话里有话。
阮阮被他过分亲密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
宿舍楼里断断续续会有人回来,这里隔音不算好,阮阮甚至能听见外边的人说话。
她的心跳快极了,不知是因为钟沥离她太近,还是因为怕外面的人推门进来,然后发现他们。
她轻轻挣了挣,钟沥说:“我以为我可以离开你,我尝试着给你你想要的自由,但我一看到你,我的坚持就瞬间被击溃。”
他大抵不常说这样的话,语气冷硬得不像话,但阮阮却能感觉到他的身体越来越热了。
他禁锢着阮阮的肩膀,不让她回头看他,顿了片刻,他又继续道:“不见你还好,短短见你一会儿,就像饮鸩止渴。”
思念并没有停止,反而如杂草般在心底疯狂肆虐。
“刚刚看到你跟江明哲在一起,我嫉妒疯了。”
他压低了嗓音,喋喋不休地呢喃着讲着这样令人脸红心跳的情话,但他的态度又那样一本正经。
阮阮觉得自己心口也突然生出一块滚烫的烙铁,烫得她整个人都发起热来,甚至耳朵已经开始轰鸣。
她特别煞风景地问:“你……你真的是钟沥吗?”
正在说话的男人声音突然哽住,这些话他在心里反复酝酿了很久,还是沈明轩教他的方法。其实也不算很认真在教,只是某次他又看见他喝得酩酊大醉时,实在看不过去,在一旁数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