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愣了半瞬,随即整个人都僵住。
她捂了捂脸,转头看向旁边的图标。
……走错了。
怎么会走错呢……?
阮阮现在满脑子都是混乱的,实在太丢人了,羞耻感顺着她的心脏爬上她的面颊,又侵袭了她的整个思绪。
她的脸好热,僵直地站着,双手捂住脸,声音瓮瓮的:“我什么都没看到……”
说完这句话,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她补充:“不好意思我走错了,我……我进来的时候你已经出来了……”
越解释越混乱,阮阮哀嚎了一声,手指扒开两条缝,有些生无可恋地看向那个差点被她“冒犯”的男人。
钟沥卷起自己的袖口,眼睛微眯,慢慢朝阮阮走来。
阮阮直觉危险,下意识地往后退,但这里空间就只有那么大,她退无可退,后腰很快就撞上身后的洗手池。
阮阮嘴唇颤着,快要哭出来了:“钟先生……”
她的手始终没有放下,只露出一双眼睛,以及红得快要滴血的耳朵。
她的羽绒服刚刚并没有好好穿,拉链是开着的,随着她刚刚过大的动作,衣领往旁边偏了偏,令她细腻而白皙的脖颈裸|漏在外面。
那里也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钟沥莫名想起她刚刚在台上跳舞时的样子。
她在床上总是很乖巧,他要吻她,她便乖乖仰起头,闭上眼睛,舌尖抵着牙齿。他有时会故意逗她,久久不行动,她等了许久不见他有动作,就会睁开眼睛。
眼神里的情绪颤颤巍巍,在他漫不经心的笑意里,小心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将双唇送上去。
明明已经做过那么多次,但她每次吻他时,都依旧生涩得不行,细细的舔吻,毫无自觉的撩拨。
等钟沥呼吸渐重时,她又开始不安,攥着被角往后退。
然后被钟沥一把捞回。
他的手指在她脖子上轻轻摩挲,她的皮肤太敏感了,那里很快就被他弄红了,她的睫毛颤抖得厉害,像一只即将振翅远飞的蝴蝶。
——钟沥的喉头滚动了一下,那个不断撩拨他的人还丝毫未察觉到危险。
随着他的不断逼近,阮阮终究还是将手放了下来,她转头看向门口,思索着自己迅速跑走的可能性究竟有多大。
嘴里还在不断说些什么试图转移钟沥的注意力:“……我真的不小心走错了,这里灯光太暗了,我没仔细看……”
“而且,我什么都没看见,您也没吃亏,钟先生,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好不好?”
如果撞到别人,顶多就是丢人一下,怎么偏偏就是钟沥呢?
阮阮拖着嗓子,声音软得不行。
钟沥笑了笑:“哦?你还想看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