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好一点的吧。”
“不怕万一这首歌实际上是要求唱歌比较好?”
阮阮说:“没关系,有我。”
桑淼刚进门,就听见阮阮这一句狂狂的话。
桑淼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人,还真是好几副面孔。表面说着自己什么都不在意,结果呢,在人看不见的地方,竟然说出这么傲的话。
也不怕到时候节目组使坏给你剪到正片里挨骂。
桑淼深觉自己操碎了心,她抿了抿唇,自己也搞不懂自己究竟哪根筋搭错了,她对着镜头说:“她发烧了,在说糊话,她平时很谦虚的。”
她们后来的练习生都是根据歌曲来选择自己想要去的队伍,桑淼进来之前,并不知道里面的人是谁。
阮阮听到声音回过头来,她的头疼得厉害,其实并没有分辨出究竟是谁的声音。她眯了眯眼,刚要说话,突然整个人天旋地转。
……
阮阮醒来时,天已经快黑了,她透过床边的玻璃窗望见外边一片灰白的天空,像是暴风雪来临之前的天气。
几只麻雀从树枝上掠过,叽叽喳喳,莫名透着一股北方冬日特有的冷肃。
她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应该是在节目组的医务室里,病房很简单,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以及病床前一张椅子,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她床前的铁杆上挂着几瓶吊瓶,手背上贴着酒精棉,估计是她昏迷期间打过吊针。她现在感觉好多了,就是大概汗流太多,全身粘腻得难受,然后全身还是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她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下午六点一刻,也不知道白天的分组到底怎么样了。
医生大概去吃饭了,整个医务室里安静得吓人,阮阮在思考自己是先回宿舍,还是在这里等一会儿。但是又怕医生有什么嘱托,她想了想,还是决定继续躺着等一会儿。
过了大概几分钟,走廊里忽然有脚步声穿过来,像皮鞋的声音,也有点像高跟鞋的声音。
脚步声在她门前停下,她侧头看过去,脸上露出一点惊讶来。
钟沥身上穿着一件深青色大衣,风尘仆仆从外面赶来,肩上头上还星星点点坠着几片落雪。
阮阮下意识转头看向窗外,才发现短短十分钟,外面居然就下雪了。
钟沥看她醒来,脸上紧绷的神色松下一些,他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进屋来,问阮阮:“感觉怎么样?”
阮阮目光落在他手上提着的保温桶上,神色有些复杂。
“好多了。”她说。
钟沥点了点头,把保温桶放到桌子上,探过身来想摸一摸阮阮的额头,未料手刚伸过去,阮阮突然一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