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生,你今日办搬家酒,方才接我回来的时候怎的都不说一声?”
苏怡媛微微偏头,卷曲的发梢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在阳光下泛着蜜糖般的光泽。
她涂着橘红色口红的唇瓣扬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还特地绕了一圈把我送回家。
就我们这关系,道喜肯定是少不了的啊。”
她的声音不轻不重,恰好能让整桌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那声“怀生”
叫得熟稔又亲昵,仿佛在刻意强调某种旁人无法插足的亲密关系。
程月弯握着筷子的手指微微收紧。
竹筷表面光滑的触感突然变得格外清晰。
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个不请自来的女人——苏怡媛穿着时下最时髦的鹅黄色布拉吉连衣裙,腰间系着一条细细的白色皮带,衬得腰肢不盈一握。
脚上那双米白色高跟鞋足有三寸高,却站得稳稳当当,显然是常穿的。
院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原本热闹的谈笑声戛然而止,只剩下铜锅中汤汁翻滚的咕嘟声。
程月弯余光瞥见周围的嫂子们互相交换着眼色,有几个甚至已经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这苏怡媛怎么偏生挑着这个时间点回来了?”
王嫂子压低声音对身旁的李婶子说道,却故意没把音量控制得太低。
李婶子撇了撇嘴,眼睛一直没离开苏怡媛。
“前些日子就听说她要调回来,没想到这么巧赶上月弯妹子的暖屋酒。”
“啧,这也太不会来事了。”
张嫂子插嘴道,筷子在碗里搅了搅。
“人家正牌媳妇和孩子都在旁边坐着呢,叫得这么亲近,这不是存心找不痛快吗?”
程月弯听得真切,却装作没听见,只是伸手给岁岁夹了块红糖糍粑。
孩子懵懂地抬头看她,小手攥着她的衣角,似乎也感受到了气氛的异常。
“哎哟,我记得你以前不是最看好宋团和苏丫头吗?”
李婶子突然揶揄地捅了捅王嫂子,“还说什么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来着。”
王嫂子脸色一变,急忙瞥了程月弯一眼,声音陡然提高:“那都是老黄历了!
自从认识了月弯妹子,谁还看得上那些个花架子?”
她故意把“花架子”